秦国。
咸阳城。
刚刚经历了一场近乎于闹剧的叛乱,这座大秦的都城又重新焕发了生机,普通百姓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朝堂中却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洗牌。
秦王嬴政高坐在大殿之,左侧大将军蒙骜,将军王翦,昭武将军赢启,禁军将军蒙骜,林琳列列尽是军中大将。
右侧丞相吕不韦,廷尉冯劫,宗室大臣赢康,刚被嬴政册封为郎中令的李斯以及朝中九卿之属尽在其中。
“嫪毐叛乱,险些颠覆我大秦的基业,丞相亲自任命的咸阳统领竟然是逆贼的同谋,相父,你可知罪?”
此刻的吕不韦看着眉来眼去的宗室与军中大将,哪里还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看了一眼王座的嬴政,又瞧了瞧朝中的诸人,当即往前一拜,沉声言道:“大王,老臣识人不明,险些让大王遭遇不测,实乃是老臣的罪过,还请大王降罪。”
看着跪在阶下的吕不韦,嬴政漏出了几分得意的微笑,自己谋划许久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嬴政正欲开口,朝中超过半数的大臣忽然出列,齐声言道:“启禀大王,嫪毐谋反实乃罪不可赦,相国为我大秦操劳,一片忠心日月可表,还请大王赦免丞相识人不明之罪。”
“请大王赦免丞相识人不明之罪。”
洪亮的声音在秦国大殿不停回荡,身在王位的嬴政心中顿时一寒,本以为铲除了嫪毐便可执掌秦国的朝政,想不到吕不韦的党羽竟然如此之众。
“诸位爱卿请起。”
赢政站了起来,心中纵有万般不甘,此刻也只能笑着说道:“相父为我大秦操劳近十年之久,孤又怎能不知相父的忠心,在雍城还是相父护着孤才免遭嫪毐叛乱的荼毒,既然众位爱卿为相父求情,孤怎能不允。”
“相父,快起身吧,日后可不能再提拔这些乱臣贼子扰乱我大秦的基业了。”
吕不韦微微一笑,起身拜道:“老臣多谢大王宽恕之恩。”
可目光望向嬴政带着笑意的脸庞,心底忽然一颤,仿若被一头猛虎盯着一般。
看着身后站立的朝臣,心底不由得猛然一惊,自己这一步恐怕走错了,当年的孺子小儿早已不是任自己摆布的孩童了。
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何还有回头的余地。
朝政散去,剩下的便是赢氏一族的私事,嫪毐叛乱虽然没有赵姬的首肯,但她的所行所为已经不再适合继续做大秦的王太后。
一日之内,先是看着自己的情人嫪毐被车裂而死,然后亲眼目睹自己与嫪毐私通的两个孩子被勒死,即便如此,赵姬依旧被囚禁于雍城老秦人的祖地,虽没有打入冷宫,但终其一生也没有了丝毫自由。
刚刚拿到执政之权的嬴政便向所有人展示了他的狠辣,但这也是王族之人的无奈之处。
王宫之中,嬴政默默无语的坐在王位,此刻陪着他的只有身为宗室之人的赢康与赢启两人。
“王叔,孤今天是不是很绝情?”
“母后哭着求孤,但孤却不能心软。”
此刻的赢康彻底断绝了对与王位的渴求,自问他自己做不到这份程度。
“王,还请想开些,唯有如此方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嬴政凄厉的笑了笑,随即摆了摆手说道:“王叔不必担心,今日朝堂的情形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如今孤能信任的只有我赢氏一族了,不知你们对于吕不韦可有应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