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下唇,“师父,你不会清洁术吗?”
“不喜欢。”司白淡淡道。
云妗:“……”
她怎么感觉这话她也说过。
好像是为了司白能够在她寝空多待一会,她就找了个打扫的借口。
想起司白种种行为,司白该不会心里对她有恨,所以转移到她这个弟子上来了。
倒是没有转移错。
自己的债,自己受。
过了一两个时辰,她才从寝宫出来,回屋就摊在床上了,小声哀嚎了小句,“我的腰……”
她堂堂圣尊……
不提了!
一听这话,方圆瞪大眼睛:云祖宗,你们双修了?
怎么修为没有变化?
云妗当然不会解释她打扫了一两个时辰的寝宫,冷冷道:“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
方圆闭嘴了。
在司家待了三天,天天打扫寝宫,云妗都快郁闷了,一直想探藏书阁都没有机会。
这日,司白一早就被人喊走了,云妗总算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就往藏书阁去了。
她还没有蠢到晚上去藏书阁,像司家这种大家族,夜里自有阵法守护,她现在这种实力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不过她还没进去,门口的人就拦住她了,冷冷道:“出示令牌。”
云妗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什么令牌?”
“藏书阁只有携令牌的人可以进去。”左边的男子皱眉解释道。
每个上尊手里都有一个令牌,他可以借给门下的弟子。
所以并不是每个弟子都有资格进入藏书阁。
司白完全没有提过这事,八成是忘记了,云妗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她心里寻思着怎么才能问司白要藏书阁的令牌。
万一司白不给怎么办?
她也不能偷。
最好是司白给她。
司白回来就发现寝宫打扫了,他唇角微微上扬,刚坐下就见少女走了进来。
云妗规规矩矩行了个弟子礼,“师父,我刚才去藏书阁了,要令牌才能进去。”
她发现自己那声师父越喊越顺口了。
闻言,司白“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丝毫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云妗还以为他会说给她,没想到他就这样不吭声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给还是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师父,你没有令牌吗?”
“有。”司白淡淡点头。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弟子脑袋怎么这么木,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妗深吸一口气,声音放软,“师父,我想要令牌去藏书阁看书。”
“可以吗?”
司白抬眸看了一眼,似乎才明白过来,随即爽快的拿出令牌,“日后直说就是了,不必转弯抹角,你算是我第一个弟子,只要在合理范围,我都会满足你。”说完勾了勾唇。
这才对。
云妗有些心酸了,这倒霉弟子对谁都这么好,唯独她这个师父看不上眼。
她真想问问他,云妗这个人到底哪不好?
但是她不敢问。
她拿过令牌,“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