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突然把头转开了,盯着旁边的墙壁,僵硬的挪了一步,让出大门的位置。禅院真好也搞不明白他在弄什么,觉得莫名其妙。
但手上的年糕不能耽误时间。
他把厨房火关了,端着菜出去。
禅院真希已经洗完澡,乖乖坐在客厅了。
禅院真好将年糕放到桌子,禅院真希伸手抓了个蒸年糕塞进嘴里,一边脸颊满满的鼓起。她嚼着东西,语气含糊:“你和禅院直哉还认识啊?”
禅院真好:“接了个工作,需要和他经常相处而已。要不要水?”
禅院真希接过他递来的水,仰头咕噜咕噜的喝掉了小半杯。
家里没有留饭,现在煮饭也来不及,禅院真好在问了两个人——主要是禅院直哉的意见——之后,他又去厨房下了一点面条。
禅院真好去厨房里下面条的时候,禅院直哉和禅院真希就这么两看生厌的一个坐在床东边,一个坐在床西边。
禅院直哉嘲笑:“看你平时和其他人吵架都很厉害的样子,原来挨了打还要回来找哥哥告状吗?”
禅院真希满脸冷漠:“怎么?甚尔死了之后你也沦落到需要找我哥哥求温暖了吗?”
两个人都很会在对方雷区蹦迪。
禅院直哉脸上笑容收敛,身子略微倾向禅院真希,压迫感极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禅院真希扬起小脸,冷笑:“怎么?禅院甚尔死了你就那么难过,难过到要在我哥身上找安全感?”
两人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好像天生八字相克似的气场不和。
禅院直哉露出极其不善的神色,咬着后槽牙扯出一抹恶意的笑:“那也比被爸爸打了之后跑到外面找温暖的小屁孩好。”
两人对视,能明显看出点血缘关系的,相似的眼尾狭长的眼眸,却都透出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恶意。直到厨房门再度打开,食物温暖的香气铺过来。
禅院真好单手抱着面盆,头发低扎成马尾,走到桌子旁边。他用公筷搅了搅面盆,问:“吃辣吗?”
禅院真希/禅院直哉:“吃。”
话出口后意识到好像与对方达成了某种默契,两人脸上又露出了极其相似的一种想要作呕的恶心表情。
禅院真好看见了,但假装没看见。他把公筷插在面盆里,将调好的酱料倒进去:“那我放辣了,床头柜旁边有牛奶,辣到了自己拿来喝。”
“你吃完去穿个外套,我送你回禅院家。”
禅院真希熟练的给自己打了碗面,看姿势平时没少来禅院真好这里蹭饭。
她埋首于面碗,声音含糊不清:“我不回去。”
禅院直哉哧溜了一口面,嘲讽:“你最好是别回去。”
禅院真好:“……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他在外面已经吃过饭了,所以面条和年糕都留给禅院真希和禅院直哉。这两个人在家宴上也不知道赌什么气,出门的时候是肚子里一口存货都没有,很快就把面条和年糕都瓜分殆尽。
把碗里的面条吃完之后,禅院直哉舔了舔唇,还想添碗——结果一探头发现面盆已经空了。他盯着对面吃得又香又大口,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应该算是他堂妹的女性——现在还不能称呼她为女人,顶多是个小姑娘。
他恶意开口:“你是猪吗?哪里有女人一顿吃这么多?你这个胃口绝对会嫁不出去的!”
禅院真希毫不客气的反击:“多吃多长,多长点肌肉才能教训你们这群渣滓!”
就像是故意的,禅院真希当着禅院直哉的面,把最后一块年糕塞进嘴里,满脸得意。禅院直哉气得牙痒痒,甚至想上手掐一把这破小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