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好带着禅院直哉娴熟的穿行于一片灯红酒绿中。如果不是因为嘴巴被堵中了,禅院直哉还挺想问他是不是这里的常客。
否则很难解释禅院真好为什么对这一片区的地形如此熟悉。
越往里走人越来越少,连站在路边揽客的人都看不见了。
两边花花绿绿的招牌逐渐消失,重叠纠缠的电线穿行在拥挤的筒子楼中间。禅院直哉警惕的看着前面真好的背影,疑心这个人是不是要把自己骗去卖了。
禅院真好在一栋筒子楼的卷帘门面前停下,弯腰将卷帘门打起——这扇门没有锁,即使是从外面也能很轻易的打开。
门打开后,消毒水,还有其他奇怪药物的味道混合着,从里面涌出来,灌了人一鼻子。
禅院真好招呼禅院直哉进去。
里面是一个宽阔的四方形空屋,南面有门,用布帘子隔开,明亮的灯光从布帘子后面透出来。
一只手掀开布帘子,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出来。
他个子很高,黑色的短发,脸上有着醒目的缝合痕迹。那件白大褂被他穿得很随意,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规医生。
杰克:“这谁?”
禅院真好介绍:“我新上司。麻烦你帮他把嘴里的灯泡取出来。”
杰克转身进屋,声音冷淡:“进来吧。”
禅院直哉有些迟疑的看向禅院真好,禅院真好笑眯眯抬手一推他肩膀:“别担心,单纯作为医生而言——杰克医生除了没有行医执照,其他的一切完美。”
禅院直哉:“……”
完美个屁啊!这地方看起来就像是搞黑色交易的地下诊所……不,这根本就是地下诊所吧?!
吐槽归吐槽,禅院直哉勉强还算相信禅院真好,在得到保证后,有些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
禅院真好出了卷帘门,在外面等着。站了两分钟后他有点冷,想起来自己外套给禅院直哉了——冬天的晚上还真是要命。
不一会儿杰克从里面出来,扔给他一件备用的白大褂。禅院真好笑眯眯:“谢谢。”
杰克没有说话,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挟出一支烟。等他把烟放到唇边时,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禅院真好:“介意吗?我抽一支。”
禅院真好诚恳:“很介意,你最好别抽。”
杰克:“……”
他把烟又收回去了。
杰克很少和自己的顾客发展出其他关系,但禅院真好例外。很难有人认识了禅院真好却不和他发展感情,除非那个人审美扭曲。
爱美是一切生物的天性,过于美丽的存在就像焰火吸引飞蛾。
杰克道:“他下巴有点脱臼,我给他上了点药,等麻药后劲过了就可以了。”
禅院真好点头。
杰克又道:“我打算离开日本,以后你如果还需要材料的话,可以去找这个人。”
他递给禅院真好一张名片。
禅院真好接过,低头打量:名片印制得倒是很精美,电话号码旁边写着联系人的名字。
森鸥外。
杰克:“是横滨那边的一个地下医生。他技术很不错,虽然距离东京有点距离,不过日本也就这么点地,再远也不会远到哪里去。”
禅院真好捏着名片,若有所思:“这个名字很耳熟。”
杰克道:“他和本地黑/手/党似乎有点关系。横滨本地的警方一直盯他盯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