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眨眨眼:“再怎么说,初中生应该是有的。”
我恐吓性向他挥了挥拳头。
“不过在拔枪射击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帅气感一下子就有学姐的感觉了。”萩原说,“虽然之前有听说过,亲眼见到还是有些震撼,一秒不到的时间根本来不及瞄准吧,学姐有在瞄准吗?还是仅凭手感?”
好家伙,一套组合拳打得我嘴角疯狂上扬。
不得不说,萩原研二这个人也太会社交了。试问谁不爱嘴甜男孩呢。
“不用再叫我学姐,其实我因为念书早,年纪应该比你们小,而且我们现在是同期了,叫名字就好。”
萩原笑着点头,他拍拍我的肩,指着前面:“喏,辻村学姐。”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前方的长桌边,辻村深月正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她的头顶是一个金色的勾,这是对我的好感度已经到顶,不能再上涨的信号。
她还攥着旁边松田阵平的衬衣边,估计是想拿来擦眼泪,或者擦鼻涕。
看见皱巴巴的衬衣,我觉得传闻其实不可信,这位学弟明明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善良小卷毛。
“小春奈!”
深月在看见我之后就抛开了旁边的代餐学弟,摊开就是一个熊抱,小声呜咽着不明所以的话。
看她这么惨,我完全生不起气来,先是和桌边的四个学弟打了个招呼,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班长好像没来。
我把深月拖到沙发上坐好,“嗯嗯”应和两句后熟练地帮她把长发绕到脑后束起,摸摸她的额头。
“狗命保住了,深月,你看见松田君看你的眼神了吗?”
“什么眼神?”
“把你的小脑袋瓜当作炸弹三分钟拆卸完毕的眼神。”
听到我的恐吓,辻村突然来劲:“不许拆!我要留着去横滨了再炸!”
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是无奈让我们在此刻心连心。
“……我听说这件事了。再读一年预备科是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她又开始鬼哭狼嚎,“为什么要卡我啊为什么为什么,种田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刑事一课未来之星就这么陨落了……我给你说小春奈,我和种田之间迟早一死一伤!!”
我没能捂住她的嘴。
辻村深月可是在入学第一天就对我说出“你最大的失败,就是和我生在同一时代”这句电影台词的资深中二,是位每天都梦想着能在工作岗位大放异彩的有志青年啊。
就这么被导师打死,有点太不划算了——你说对吧,我的亲亲导师。
我多希望此刻正站在旁边的种田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
在看见种田那张似笑非笑的慈祥脸庞后,深月酒都吓醒了,无助又呆滞地看向我。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在室友耳边恶魔低语:“老师来接你回横滨留级了。”
绝望的室友被带走了,我和四个学弟……四个同期都长舒一口气。
“麻烦的前辈。”松田阵平抓了抓他的小卷发,语气里倒是没多少抱怨。
诸伏景光提醒道:“这样说学姐太失礼了,阵平。”
松田“啧”了一声:“这不叫麻烦的话,什么叫麻烦?”
降谷零:“确实。”
萩原研二用歉意的眼神看着我:“今天本来是来联谊的,但是半路上遇到了一桩抢劫,等事件结束之后赶过来已经没人了。”他苦笑着,“然后就看见了在独自喝闷酒的辻村学姐。”
我大概知道他们怎么和不熟的深月搭上话的了。
刚刚经历了抢劫事件,潜意识就会有危机感,再看见了独自在酒吧买醉的单身女性,正义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然后被辻村深月碰瓷成功。
“十分感谢,深月她……咳咳咳,她平时其实不这个样子的。”
看见他们四个或明显或委婉的“你骗鬼呢”的眼神,我知道再补充什么也都无济于事。
“好了!早点回学校吧!”我轻敲桌面,用过来人的口吻给出建议。
“告诉门口的大叔你们是因为遇见了抢劫事件才在校外耽误的,这样应该不会被登记上报。”
降谷零:“登记上报?”
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没有享受过猖狂校园生活的好学生。
“血的教训哦,在即将毕业期间千万不要搞出什么能被抓住当把柄的幺蛾子,要不然就算教官觉得没问题,导师可能也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搞事!”
松田阵平不以为然:“能当把柄什么的……学姐要是不提出一打五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啊?”
说完这话他就被萩原捂住嘴:“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春奈,小阵平也喝得有点多。”
我摇摇头,凑近了桌子:“看见那边坐着的那个大胸男人了吗?看一眼就行,一直盯着会被他发现的。”
四个人看我凝重的表情后也凑过来,发挥他们在校期间学到的知识,悄悄打量了一圈隔壁桌的禅院甚尔。
“原来学姐你喜欢这种的。”诸伏景光恍然大悟。
我反驳:“什么我喜欢!是我的导师喜欢!”
看着他们四个略带震惊的眼神后我意识到好像这话有点歧义,我立刻找补。
“哎呀,那些都不重要!总之,这就是导师给我找的新的毕业大测!”
这下松田阵平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靠得更近了些,斟酌再三才问我:“能问一下具体的大测内容吗?”
“我也还不知道。”我叹了口气,“先培养着感情吧。”
可能是意识到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也刚好见证了应届毕业生的艰难现状,他们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说好随时分享那些容易影响到毕业后仕途的情报。
送走他们后,就算十分不情愿,我还是只能磨蹭着到了隔壁桌。
禅院甚尔拿食指敲了敲玻璃杯,说:“酒钱记得付。”
我震惊:“大胸……大兄弟,你觉得这合理吗?”
禅院甚尔“哈”了一声,反倒用“你怎么这么抠门”的眼神看着我,一边顶着头顶的-4一边说。
“和种田平级的指挥官,连一杯酒钱都不愿意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