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本不像是冲动的人。
突然间,手机铃声大作。
陆景臣扫了一眼,立马踩下了刹车,接起电话。
“你在哪里?!”
那边似乎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到,好一阵才低低地开口:“我……我不知道……”
话筒那边凌一诺的声线紧绷,带着一丝惶然:“陆景臣,你可不可以来接我,我好像迷路了……”
陆景臣放缓了语气,说:“不要慌,你观察一下周围,把一些醒目的标志或建筑告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处偏僻的站台前停下。
透过车窗,陆景臣一眼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女孩。
他开门下车,疾步走到她面前,满腔的质问在看到她脸上斑驳的血迹后,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去握她的手,下一秒,被她冷得如冰块一般的温度惊到,脸色愈发阴沉,脱下外套将她紧紧裹住。
男人的外套大而暖,充满了令人安心的气息,凌一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脚下一软就要跌倒。
陆景臣一把扶住她,问:“还能走吗?”
虽是问话,却不等她回答,长臂一伸将她抱起。
凌一诺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对上他如墨般的眼眸,又仓惶地别过脸去。
将她抱上了车,陆景臣发动车子,就近找了一家门诊,处理她额头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