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公子要是愿意躲着,怕是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即便江婧慈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和唐璇的关系暧昧的说出来,也没得到妙珠的一点好脸色。
妙珠才不问你和谁有关系,是谁带过来的,想要打二公子的主意,都是不能忍的。
“还请姑娘回去吧,公子身子弱,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必然是不会见你的。”妙珠也收敛了嚣张之色,欠身后转身就走。
院子已经无人拦着她了,江婧慈却朝前一步都困难,这是故意要让她知难而退。
一次不行,那便次次来,不信日后撞不见。
妙珠瞧着江婧慈走了,脚步一转跑去找公子告状,见公子悠闲的坐在书案前翻阅书籍,心中更是气愤。
“公子你刚可看见了江婧慈?”妙珠气道。
“看见什么。”唐寄安合上刚刚才拿来做掩饰的书本,神情有些茫然。
妙珠详细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带着主观情绪免不了添油加醋,将江婧慈的表情和内心戏分析的头头是道,比说书先生讲故事还要有趣。
“你怎知她是这么想的?”唐寄安轻笑,“我又不是香饽饽,谁都想要贴上来。”
“公子,你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妙珠面对不相信自己的唐寄安,气得忍不住跺脚,“她的想法我可是看的真真的,公子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唐寄安笑弯了眼睛,本来还不确定江婧慈来这是做些什么,被妙珠这么一分析,颇觉说的有道理,安抚道,“知晓了,以后若是再来,你帮我拦着便是。”
若是江婧慈打的是做唐家二少奶奶的主意,唐寄安想了想,颇有些觉得好笑。
仅仅是见过一面的人,怎么可能生出爱慕之情,大概是抱着什么目的吧,不过事实如何唐寄安不敢乱猜测。
唐二公子大概忘记了京城中有多少女子,见了他容颜后便倾心与他,只不过那些少女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便知道踏踏实实的培养感情才是真。
并且思想成熟后再看唐寄安,只觉得是一个仗着自家家产的纨绔子弟。
要真说唐寄安做了什么,惹得在外口碑不好,唐寄安可真的要喊冤。
玩乐从未赊账,明码标价实打实的付,也从未调戏过深闺女子,都是以礼相待。
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落纨绔二字。
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唐寄安歪斜的靠在榻上,享受着午后的惬意。
感觉到有人戳了自己的肩膀,翻身躲开后,竟改为戳他的后背,这下是彻底惹恼了睡梦中的唐寄安。
“滚!”眼睛没睁,话倒是先说出了口。
待到意识回笼,掀开眼皮一看,宁言的脸就贴在榻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见唐寄安醒来,兴高采烈的举起手中的宣纸,上头写着四个大字:
我回来了。
干掉的米饭粘在了发梢,笑起来傻乎乎的,明明是有棚子的,怎么还把脸晒红了。
身上也带着灰尘的味道,凑得如此近,全钻进了唐寄安的鼻腔中,涩涩的感觉异常不好。
这还是小哑巴头一次尝试用写字与他交流,唐寄安勉强辨认着字体,颇有些哭笑不得。
那宣纸是他睡前随手放在桌案上,徽宣上掺杂着细碎的金片,字写在上面,可以增添美感。
却不想如此贵的宣纸竟让宁言用来写这个。
这也不能全怪宁言,也是唐寄安太惯着他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是随他使用,宁言可不知道什么贵,什么不贵。
也不明白一张宣纸能搞出什么名堂,随手拿来就写了。
唐寄安捏去小哑巴发梢上的米粒,无奈道,“你可得将这张纸收好了,意义非凡。”
见宁言面露不解,却还是听话的点头,唐二公子勾起了嘴角,心中释然。
纸不就是用来写字的,谁写都一样。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