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龙头更是开心:“哈哈,老夫张德才,正巧大你一辈,想来我也比你父亲年岁要大,你就叫我一声大伯吧。”
“那小子就高攀了。”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大伯我可没有高兴起来,这明显就是对面大龙头拉拢我的手段。
“大龙头,咱们什么时候行动?”老罗在一旁问道。
“不急不急。”大龙头捻了捻胡须:“等风老。”
“风老什么时候来?”许是被老罗问的烦了,大龙头瞪着眼睛呵斥道:“等着!”顿时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死寂,只有那个西服男人在雕刻的声音。
这种死寂被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打破。“可能是风老来了,钢子你去看下。”
大约一分钟后,钢子领来两个人一老一少,老人一身白色唐装,手里拿着一个罩着黑布的鸟笼。他身后的少年一脸的张狂,腰间鼓鼓的,我心中的一突,不会是抢吧?!
大龙头起身大笑,迎上老人:“风老你可让老夫等的好苦啊。”
那老人也大笑回应道:“路上为了这个畜生废了不少时间。”
大龙头把风老让座到沙发上:“咱俩也不要客套了,把货亮出来看看。”
风老呵呵一笑:“小追把窗帘拉上。”待那个叫做小追的少年把窗帘拉上后,把手上的鸟笼的黑布掀开,虽然窗帘被拉上了,但还是可以看清笼中事物,原来是一只通体全黄,黑金鸟喙的小鸟,我看的眼熟,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山海经》中的黄鸟吗?!
“不会是走私珍惜保护动物吧?!”我惊道!
“哼,那群走私保护动物的算个球?大龙头你这个手下可不太懂规矩呀!”风老重哼一声。
大龙头打了一个哈哈:“小侄初入道,规矩还没有教他。”
“侄子?”风老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面露不屑:“先知规矩再入江湖,不知规矩可容易被水溺了。”
大龙头脸色也不好看,沉着脸道:“我的人我自己管的好,不劳风老费心。什么时候去往巫山?”
“采集装备,后天出发。”风老冷冷答道。
我闻言心中暗惊,也不再敢声张,听他们如此问答,不由得想起了《山海经》里的一个传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同老罗就一直待在8035中,钢子和那对双胞胎外出购买装备,并且购买好装备后直接去往巫山,一天的熟悉中我也知道了那对双胞胎老大叫做刘文左,老二叫做刘文右。那个一直都在雕刻的妖异男子旁人都叫他为夜少。
一天时间里我反反复复翻看那本《山海经》,书中所言仅仅是寥寥几句,对黄鸟所言不详,我记得《搜神记》中有详细的记载,我以前一直当故事看也没太在意。苦思冥想想不出索性不再去想,毕竟《山海经》所记载的事大多荒诞不经也许是我想多了。
时间一转,便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左右,一行六人分坐两辆汽车:我,老罗,夜少一车。大龙头和风老以及那个叫小追的少年同坐一车。
一路颠簸,老罗生性跳脱,耐不住寂寞,他没话找话的向夜少套近乎:“哎,那个夜少,咱们弟兄共事那么久还不知道夜少您的大名呢?”
“夜静锦。”夜静锦冷冷的回了一句,但佩服就佩服老罗脸皮之厚,出来混的拥有他一半的厚度估计就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他丝毫没有察觉出夜繁锦的冷淡:“好名字,好名字。夜少您别说,我老罗出来混也有段时间了,也算得上是吃过见过,我,佩服的人不多,您算一个。咱说真正的能人就该像您这样的不显山不漏水,不像那个叫做什么小追的,嘿,那个嚣张劲,搁几年前我老罗脾气暴的时候,打不死他。”
夜繁锦停下来手中的刀,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你可知他是谁?”
“谁?”
“司马追!”夜繁锦面色稍稍凝重了些,便不再理会老罗继续认真雕刻着手里的木头。
老罗和我对视一眼,目光中竟然露出了一丝惧意。我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罗害怕!但碍于夜繁锦也不好多问,便把精神聚集在他雕刻的木头上,那木头的形状不像是人,也不是动物,如果是非要说是想什么,那就像是一块木头,看着夜繁锦专注的眼神,他似乎在用一块木头来雕刻一块木头,似乎想还原这块木头的原貌。
老罗出奇的安静,低头似是在沉思些什么。我则专注的看着夜繁锦雕刻。
突然一个急刹,我和老罗不由得一个踤迾,而夜繁锦却只是身形一晃便稳住了身形,然后我眼睛一花,夜繁锦便掠了出去。我们坐的是类似于日军侵华时的黄皮卡车,车棚被一条帘子挡住。老罗骂了一句,转而问司机:“三子,你他娘的干嘛的?”
前面开车的司机结结巴巴的回道:“罗哥,我,我刚刚好像,好像压着人了。”
我和老罗一同下车,老罗打量着四周啐了一口唾沫:“呸,这四处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给你压?”
风老和大龙头等人也都下了车,和夜繁锦站在车旁,我凑了过去,只见到一具男尸已经被车轮拦腰碾烂,看其装束不似乡间耕田的人,虽然周身血肉模糊,但衣物尚可以明辨。诡异的是轮胎下的血液很少,基本上没有。
大龙头丝毫不觉恶心,掏出一块手绢把尸体脸上的血污擦净,细细打量片刻,呵呵笑道:“杨条子,马栏刀那个混蛋的手下。嗯?”大龙头从男尸的胸口抽出一柄梭形小刀:“看来文左文右兄弟俩已经和他们交手了,咱们得快点了。”
“等一下。”司马追突然出声道。
“咋了?”司马追不理会老罗径步走向深林,拖出一条人腿,司马追指着人腿上的断痕:“大龙头您见多识广看看这是什么畜生造成的?”此时天色已黑,夜繁锦打着拐形手电照在半条人腿上。
我看清之后一阵恶心,那人腿的断痕参差不齐,像是被野兽撕咬下来,又像是被硫酸腐蚀过似的一股难闻的气息弥漫在深幽的森林之中。
老罗趁机告诉我:“那个司马追是个狠角色,据听说此人嗅觉极其敏锐,以前有个人拿了风老的东西埋在土里两三米愣是被他闻出来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司马追把那人削了三千六百刀给活活剐死了。”
我心下一寒,对这次行动更是多了几分忐忑。
大龙头打量一番,面色阴沉:“二月二还没有到,那畜生就出来了,肯定是马栏刀的人找到了巢穴受了惊。繁锦,你去找一下钢子他们留下的标记,赶快汇合。”
夜繁锦应了一声纵身掠入深林,一刻钟之后回来告知了钢子几人的方位。他们几人搭营在深林中卡车不能进去,随即大龙头吩咐三子二人将车藏好再去汇合,我们六人先去找到钢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