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种相公?”
“正是!”
“哎呀,你怎么浑身是血?走!洒家与他解释清楚,再寻郎中瞧病。”
来时匆忙,忘换了衣裳,三郎尴尬笑笑,一想,难怪路上那么多人回头看他,想来,不光身后的美女亮眼,更多的还是她跟在一身破烂穿着的人身后,反差大的缘故吧。
鲁智深抄起三郎的胳膊就往外走,客千璇跟在后面,也走了。
猪肉摊里边,郑屠抹去一头汗,骂骂咧咧道:
“我呸!这厮先说要十斤精肉,切成臊子,切好了还不肯走,又要十斤肥的,还要老子亲自切成臊子,分明找茬,什么玩意吗?呸!”
半柱香后,鲁智深几人折返而回,此时的三郎用面巾遮住了容貌,只见他手拿一把普通朴刀逞凶,于闹事之中与鲁智深打杀,疯了般,一时间尘土飞扬,迷的人睁不开眼,人群望风而逃,四散而开,逃命都看不清方向,瞬间哭喊震天,乱作一团。
鲁智深与三郎相互厮杀,边打,边朝绊了脚,走不动路的几名卖菜老太,喊叫:
“你等,快快报与官府,说是有匪寇当街逞凶,洒家拖住他,快去,速去!”
见鲁智深骇人的模样,浴血厮杀,浑身是血,那几名老太立刻爬起,往府衙跑去,鲁提辖鲁智深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让去报官,谁敢不去,城中一霸郑屠都得悠着,只敢私下咒骂,当面也只能忍着,何况卖菜老太。
见演的差不多了,三郎一刀立劈,整个猪肉摊“咔嚓”一声,应声崩碎,而那猪肉郑屠佬则躲在猪肉摊下边,此刻,失了遮掩物,正一脸惊恐,大声喊叫: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呔!匪寇哪里跑?”
鲁提辖一拳砸下,如铁锤抡起,猛然落下,势大力沉,直砸中郑屠的左眼,眼睛顿时发青,发黑,发紫,被砸的晕头转向,找不到北。
这一拳,三郎侧身躲过,瞬息举刀,朝着鲁提辖砍下,他也是侧身,轻飘飘地躲了去,这一刀,力劈而下,一刀就斩杀了郑屠,只见郑屠圆瞪大眼,死不瞑目,奈何郑屠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死了。
人已死,三郎功成身退。
不多时,三郎拐进一个巷子里,脱掉衣物,拿出打火石,燃掉一身衣物,再换上新衣,一晃摇扇,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去。
跟无事人似的。
处理掉作案工具后,他神清气爽,接下来的事,不难猜测,官府会押下公文,张贴海捕告示,追拿无名匪寇,再之后就是不了了之了。
毕竟,人是他杀的,罪名却是无名之匪寇背的,此计不可谓不妙,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而那杀手客千璇也被三郎道了一处假地址,打发走了,虽不一定能摆脱掉她,但能稍微清静点,三郎已经很满足了。
原是如此,三郎他去一个布庄,扯了一黑色布料,三下五除二,先撕扯下一块,作为面巾,再随便缝缝,作为衣服,一想又将黑衣扔了,换了一件普通的,白天怎么能穿夜行服呢?
四十点的智力值,让三郎费了好大劲,才堪堪回想起来,之前智力值为五十时定下的计策,以及作案细节。
鲁提辖不解,三郎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通,缓缓道出计策,二人会心一笑,随后就上演了这么一出。
回到先前一早住的那间客栈,三郎整个人快活无比,推门而入。
“官人去杀人,为何不带上奴家?”
房间内,客千璇自顾自地饮茶,随口说道,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责怪,还是另有他意。
坏了!这人如何找到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