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签押房的几人刚把白家四人送进牢房。
也不看是否到了下衙的时辰,三三两两的就往外涌。
倒是赖三,又贴上徐志,一副你不理我,我就跟着你。
把徐志弄的哭笑不得,笑骂一声:“滚球!”
赖三却像得了夸奖一般,还拱拱手,学着戏腔:“得~嘞!”
杨临也跟着徐志,二人说好晚上吃喝一顿。
杨临主要目的是侧面打听点这副身体的事情,任务最长时间要一年,总不能连家在哪都不知道吧。
只要喝醉酒那就容易了,总能被安置妥当,哪怕是露些马脚,也能含糊过去。
一句话,我喝多了。
打头几人还没迈出院门,一个衙役就边跑边喊:“徐爷,白爷。大老爷有请!”
“还有诸位,都担待些,一会有赏银可拿。”他喘息了几秒,有些羡慕的说道。
那几个捕快一听,有赏可拿,那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争先恐后的又回了签押房。
杨临和徐志跟着衙役去了衙门后堂,路上衙役殷勤的过份。
等到二人见到张师爷的时候才知道,徐志变成他的顶头上司,难怪这么殷勤。
徐志倒是无所谓,他主要是在老家养老,现在想着为白小五撑撑门面,也就答应下来。
杨临则是很高兴啊,这一天就副班头,手下还有了人手,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
虽然没见到大老爷,可是二人都得了大老爷的文书,立刻可以上任。
张师爷留了徐志说话,杨临也就告辞回去,准备走马上任了。
急,急不可耐。
虽说捕快也是临时工,可也是正儿八紧的执法人员,杨临也想好好见识见识。
回到签押房,杨临直接掏出了文书。
热闹的场面顿时一静,杨临哪里知道走马上任有两种:
一是顶头上司也就是陈海直接带来宣告;
二是吏员带着文书过来布告。
杨临其实是第二种,可是张师爷心思不在他这里,把这茬给漏了。
杨临虽然不知道有这么个规则,但自己也是衙门的人,不可能拿个文书来诈他们。
这些人现在沉默要么是不服,要么是给他上眼药。
“怎么?上头可有大老爷的印,难道是假的不成?”杨临拿手指弹了弹文书上的印章。
“哼,文书不假,不过你这功劳嘛—”一个身穿捕快服,一脚悬空一脚曲在长条凳上,喝着碗中酒,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杨临不怕有人找事,就怕没人出头。
那捕快喝光了碗里的酒,霍的起身,把手里的碗摔个稀巴烂。
“我呸,这酒太特娘的难喝了,里面是不是有臭虫?”男子指桑骂槐,意思杨临就是臭虫。
杨临收起文书,踏前两步,站在男子面前,直视对方的眼睛,讥笑一声:“废物”
男子本就喝的醉醺醺,这两个字一出,他双目赤红,抬起右拳就砸向杨临的面部。
杨临脚下不动,身子微微后仰轻松避过。
男子犹如发疯的公牛,疯狂的向杨临出拳。
都被杨临轻描淡写的化解,他被激怒的快失去理智,抽出铁尺猛的砸向杨临脑袋。
杨临探手一抓,他抽不动拔不出,大吼大叫:“都特么动手,有事我担着。今天要废了这个家伙,否则,我二叔回来,都特么别干了,回家种地去。”
本来看热闹的几个人,这下都成了苦瓜脸,可这是陈海的侄儿陈玉。
一边是总捕头陈海,一边是还没上任,据说是顶了功劳的白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