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依山傍水,那江南剑池位于扬州东南,依山而建,山后则是一条大江,是天险。
故李文赋一行人并未有其他上山的法子,只有循着正路而进。
来剑池之前,陆参曾小心提醒说,剑池对他并未有多大的善意,还望谨慎行事。
他娘亲不幸殒命,终究还是李家的责任。
李文赋这会上山间,一直算是极为小心行事,在他自报家门后,山脚下看守的两位女子剑客笑着邀请他进山。
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江南剑池虽在四大剑池中排名最后,但既然有剑池一说,宗门内习剑女子不少,应该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光景。
但此刻瞧着这道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江南不下雪,论严寒反而胜过西京。
虞瑾皱眉道:“这里真是江南剑池?怎么不见一位习剑女子,好歹得有待客之道吧。”
小姜子背着一大筐书册上山,后背已经湿透。
她呼出口气,索性席地而坐,气鼓鼓道:“虞姐姐说的有道理,普天之下莫非还有比虞姐姐更惊艳的女子剑修?这都不出来迎接啊,这江南剑池不来也罢。”
李文赋轻轻一笑,接过了小姜子身边的包袱,“说了让你先放在山脚,没人拿的。这会知晓累着自己了,还不要让我替你带上山。”
小女孩嘻嘻一笑,“还是赋哥哥最好了。”
虞瑾淡淡的瞥了一眼姜纯,甚是无奈。这小妮子的心早就被拐跑了,那里还认得她这个虞姐姐。
眼中皆是赋哥哥。
忽然间,她停住脚步。
李文赋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周围有剑气,来者不善。”
李文赋放下包袱,双手搭在太阿神剑上,神色严肃。
在他身前,有密密麻麻一排的女子朝他们走来,手中皆是握剑。不等他前去搭话,那不知数量多少的女子抛剑而来。
剑雨袭来。
李文赋太阿剑出鞘,喝道:“安都,保护好小姜子。虞瑾,准备应战!”
“用不找你说!”
虞瑾青色软剑出鞘,随意一剑挥出,便是一道涟漪升起。李文赋清晰的看到那一道涟漪在接触到剑雨之后,并未顷刻间消散,而是又往前递进了些许。
待虞瑾第二道剑气挥来时,又是多前行几分。
一连数道。
一剑未落一剑又生,那剑气直到逼近了那群女子剑修的脚下,方肯罢休。
李文赋暗暗称奇,这一月间陆先生究竟传授了多少绝活。
这真的只是八品剑修?
那白色剑气,李文赋愈发笃定,定然是青色剑气的伪装。
有这样的剑修在身边当护卫。
绝活!
那群女子剑修不由退后两步,在她们之中,御剑而出了一位中年女子,眉目不善,但论姿色,或是一绝。
也不知涂抹了多少的胭脂水粉,方能遮去那眼角的一点瑕疵。
“李家什么时候尚需一位女子剑修做护卫了?天下无男儿了?再抛剑!”
又是一场新的剑雨。
不同于先前,这场剑雨攻势明显更为凌冽,带有了丝丝剑气,剑气相连,犹如一张大网。
虞瑾一剑破之。
李文赋御剑,不断将飞剑斩落他处。
安都一脸冷峻的挥着长戟,他虽是寻常武夫,但在军中有不少对敌的经验。
这剑雨在他看来,与箭雨无异,甚至更好击落。
小姜子在三人身后,不禁间跃跃欲试。
一拳挥出,好似有一道拳意喷涌而出,在那剑雨前,竟然也能独挡一面。
不输李文赋。
那位中年剑修眉目紧锁,喝道:“再抛剑!”
小姜子胜过先前数倍剑雨袭来,蓄力一拳,在她身前的铁剑顷刻间轰然碎裂。
李文赋清晰的看见,有一道虚影呈握剑状出现在了小姜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