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赋目送着两人离开后,回府而去。
大周公主,记忆里从未与她有过交际,今日替自己教训了荀荣,莫非真是喜欢上诗集了?
果真,描写风花雪月之词,最为惹女子欢喜。
公主也不例外。
府中多了三位江南士子,李文赋不敢怠慢,毕竟还要倚靠他们稳住李家的地位。
这练剑一事,只有在后院中练了。
这日又陆续来了好些江南士子,李文赋没想到如此热情,无奈之下只得是开放书房供江南士子参观。
三万卷藏书,若是有喜欢的,写个借条便可,等抄录完,放回原处。
故在李府中,则是有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所有待客的厢房大开,放眼一瞧,满是书生在抄录书册,人人近乎是往多了去抄。
李公子府内好书多,自己又没个过目不忘的本事,只得是抄录下来,待回了江南,细细斟酌。
三万卷藏书,好书百里挑一。
亦是三百册。
更有洋洋洒洒的万字好书,故这两日,西京城的白纸价格都是涨了些许,全让李家买走了。
除去李府。
在西京各大说书馆,亦是女子人满为患,个个痛哭流涕,带来的丝绢全都被眼泪沾湿了,不得已多带几条。
更有甚者,不惜与夫家翻脸,也要出门。
就为听听那诗集中的故事。
李府李公子何许人也,真乃当世写情第一人,晚出生个几年就好,就凭姐妹们年轻时姿色。
可不迷倒了那尚未及冠的李家公子。
谁在敢说李家公子是纨绔,是败家子,当属她们最先急躁,当街都给骂回去。
故这两日,刊印处贩卖纸张的挣钱外,说书馆,亦是挣盆满钵满,说书人喝的茶,都提高了一个档次。
非是炫富。
不喝点好的润嗓子,口干舌燥啊。
西京城内,李文赋李公子名声忽然间扭转,不在是纨绔之言,大才子,当今文坛第一的名号腾空出世。
本是尚武的西京,一时间,亦是吟唱起风花雪月来。
李府内。
李月衫不得已再次上朝,本来赏赐过后便无她事了,只不过景迁嘴碎了几句,今日朝堂估计有针对李家的言论,大将军不在府中,她还是去去为好。
李月衫临走前,狠狠瞧了自家弟弟一眼,埋怨的一点眉心,“你呀,在家练剑都能捅娄子的,害你姐上朝,等爹回来了,非得让他说你两句不可。”
李文赋微微一笑,给李月衫喂去了糕点,“姐尝尝,春雨自个琢磨出来的新品,味道极佳。”
李月衫甚是无奈,“是不错,一整天就知道贿赂你姐,下次不许了,还不去好好练剑。”
李文赋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睡在了躺椅上,手指轻轻一会,太阿剑便是出鞘,从李月衫身前御剑而过。
“行了,还在这里炫耀,想要胜过荀荣,还差得远呢,没几日功夫了,你得抓紧知不知道。”
李文赋点点头,“我知道,但是姐,你再耽搁可就要上不了早朝了,当心陛下责骂。”
“管好你自己先。”李月衫瞪眼道,朝府外走去。
李文赋挥手告别,“朝堂凶险,当心些。”他还欲躺会时,眼前赫然是出现了好些飞剑。
虞瑾呵呵笑道:“李大才子,该练剑了。”
李文赋哎呦一声,扶着腰间,瞥了眼虞瑾,难受道:“这几日闭眼练剑,都伤腰了。虞姑娘下手可轻些。”
“那来这么多废话。”
虞瑾在他身后,一脚踢出,正是李文赋腰间。
不装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