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参说什么,但是在李文赋看来,现在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易了。
他知晓自己没有练武底子在,想要一月间入品貌似不太可能,想要胜过荀荣就只有另寻其他的法子。
本命飞剑一事。
他不觉得是自己天赋异禀,而是要归功于手中太阿神剑的功效,不是这柄剑,他还是西京城远负骂名的纨绔公子。
虽然不知太阿剑为何选中了自己,但是为了李家,为了那么多护着她的人。
这剑,没理由不练下去啊。
李文赋看着已经入鞘的太阿剑,手掌离剑柄七寸的间隔,意微动,太阿剑出鞘。
他微微一笑。
嘴角虽只是上浮些许,却是极为开怀。
朝书房走出,今夜抄书三本。
翌日一早,院落中又是覆盖了好些大雪。今日将军府热闹,非是大将军归京回府,不知李公子又从何处请来了好些老头。
实在是匪夷所思。
李文赋轻咳一声,“诸位都是西京城内典当铺子,喜爱收集古玩的掌柜老板,本公子今日请诸位来,便是让诸位瞧瞧看。”
“这这这。”
站在李文赋的一群人窃窃私语。
早就听闻这李公子不学无术,跋扈的厉害,今日当真是开了眼了。感情把他们几个喊来,就是来炫耀的家中宝物之多。
这世上那有这种人。
家中钱多,闷声发大财就好,何必显露于他人,惹人嘴角不快。
更要紧的是。
李公子先前那番言语,明知晓他们喜爱稀奇物件,这今日一见又不能珍藏的。
那晚上真叫一个辗转反侧。
睡不着觉了。
李文赋瞧着他们神色,大抵是猜出了心中所想,摆摆手,“诸位别急,要是瞧见喜爱的物件,开个价,本公子若是满意尽管拿走便是。”
这话一出,不免又是一阵商议。
最终,有一人小声问道:“敢问公子,为何要典当家中物品?”
“哎,非是家中,而是我房内的,与将军府并无关系,诸位也不用担心我爹找你们的麻烦。”
李文赋眼神示意他们靠近些,小声道:“这凤惜楼不是有两位花魁嘛,想要得其青睐,本公子手中银两还差了些许,这才请诸位来的。”
众人一听。
这不就了然了。
李公子这不就是败家嘛,这兜底的事情,交予他来便好了。
李文赋亦是满脸笑意。
“诸位快快有请。”
进屋第一眼,众掌柜便是相中了一个琉璃盏,外表橙黄,晶莹剔透,透过杯身,另一面的光景清晰可见。
景物还会随着观看方位的不同,景色或大或小。
真乃一大奇物。
刘掌柜率先出价,“公子,我出五百两!”
一阵唏嘘。
“就你小子那舍不得掏银子模样,也配拥有这琉璃盏?公子,我出八百两!”
李文赋来了劲,“吴掌柜出八百两,诸位谁还出价。”
“一千五百两!”站在众人最后,张掌柜喊道。
“一千五百两了,诸位可还要继续出价。本公子话可先说在前面,这琉璃盏乃是当年西楚皇后用过的,便是皇家之物,诸位不再继续瞧瞧?”
“三千两!”
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陈掌柜出价喊道,一脸难色。
三人齐齐看向陈掌柜,将其拉向了一旁,劝解道:“陈老兄这是作甚,这琉璃盏虽好,可万不值这个价。这李家夸大其词,明摆着就是宰我等的,都是自己人,何必将价格压的这么高?”
陈掌柜叹了口气,“诸位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去凤惜楼听了会曲,不知是何人告密,我家那位都分房睡了,至今没与我说一句话。这琉璃盏是买回赔礼用的,我不出价高点,李公子不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