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热的,水很热,初初也热。”
“那就对了,这叫热胀冷缩,明白吗?”宛意一本正经地胡诌,捂着眼睛的手没放下来过,“洗完了吧?快用毛巾擦干穿好衣服。”
楼霁初听得一知半解,“阿意,你是不是又在看我?”
“我看到你的眼睛了,在手指中间。”
宛意依旧打死了不承认,“你到底出不出来?我这次真走了。”
“衣服给你放在这里,记得出来穿,免得弄湿了。”
她径自回到房间,去拿了睡衣和贴身衣物,等楼霁初一出来就绕过他进了卫生间,顺便将门从内反锁上,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楼霁初看她气呼呼的,这次倒没有慌乱,他知道阿意是在害羞,没关系的,过会就好了。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洗完澡后宛意也看开了,楼霁初正坐在床上,衣服没扣上扣子,她一望过去,他就知道她要问什么,“我不会。”
宛意被磨得没了脾气,不再东向西想,走过去帮他将扣子一颗颗扣好,又拿了吹风帮他吹干头发,等轮到她自己的时候,楼霁初自告奋勇地说想试试,宛意就将吹风递给了他,没想到他学得有模有样,动作很轻柔,就是时间久了些,也算是一种安慰。
看他额前的头发垂了下来,很容易扎到眼睛,宛意提议道:“你头发有点长,我明天带你出去剪头发好不好?”
也不知道楼家到底是在搞什么,照顾他的人看起来一点也不上心,幸好楼霁初十分听话,“好呀。”
夫妻同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以楼霁初现在的状态也谈不上威胁,宛意没那么矫情,一起洗漱完以后脱掉鞋上了床,楼霁初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阿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宛意饶有兴致地挑眉,“你说。”
“它以前也立起来过,每天早上都会这样,”说着说着表情变得懊恼,“有时候初初还会尿床,弄脏裤子,阿意会嫌弃我吗?”
慢慢才意识到楼霁初在说什么,宛意听多了也习惯了,他对她这么诚实,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会,那不是尿床。”
宛意组织着语言,没想到有一天会给一个男生科普这些,她没有经验,只能说:“把裤子换掉就好了,没关系的。”
“阿意真好。”
“我都没有跟别人说过的,我只告诉阿意。”
宛意心里有些心酸,也许没跟别人说过是一件好事,从原本光芒万丈的豪门继承人里听见这种话,背地里难免会被笑话,而她不想让他面对无端的恶意。
将头顶的灯关掉,还留着一盏小台灯,宛意刚躺下,楼霁初的影子就覆了过来,亲上她,一开始只是轻轻的碰触,看她没有拒绝,像受到了鼓励般,停留的时间才久了些。
薄荷味的牙膏十分清新,周围的环境很安静,感官的触感被无限放大,酥酥麻麻的,他再次伸出舌尖舔了舔,技术没什么进步,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像亲不够似的,在她唇上啄了几下,宛意平躺着,甚至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温柔,这样一张好看的脸近在咫尺,一般人还真是把持不住,正当气氛逐渐浓烈之时,楼霁初露出一个傻气的笑,
“晚安,阿意。”
“嗯,晚安。”
宛意自然也是一般人,单身23年,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一个大帅哥在面前晃悠,虽然傻了点,但那种他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感觉,轻易就能教人沦陷。
更何况她本来就喜欢他,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待久了,对纯粹总有一份执着的偏爱。
新婚之夜,此刻房间里光线昏暗暧昧,两个人躺在床上,说实话不做点什么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宛意望着楼霁初的眼神晦暗不明,对他没有点别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怕吓到他,半晌闭了闭眼睛,忍住心中那点有色的冲动。
最后一盏灯被熄灭,卧室里归于安静,下午有午睡过,但一天下来经历的事情太多,宛意很快就有了睡意,正当她快睡着时,楼霁初逐渐往她这边靠近,直到抱住了她,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阿意,你好软啊。”
宛意心里的火又被撩了起来,感觉有什么戳着自己的后腰,忍无可忍道:“你摸哪儿呢?!”
她转过身来,用手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揉了揉钝痛的胸,不舍得再凶他,“初初,我好困,你不准再吵,也不准过来。”
说完宛意再次阖上了眼睛,楼霁初想说自己没吵,看她确实很疲惫,乖巧地闭嘴,控制住自己不去抱她,借着外边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呼吸渐趋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