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前两天我一想,让你女孩说处对象也不太合适。”
“咱俩也算无巧不成书,要不处处看吧。”
见陈锋伸手过来,柳映雪只觉呼吸急促,怀里像揣了只兔子,一顿活蹦乱跳。
她预想过很多情形,晚也做过梦,但从来没想过,会像此时这样,来得如此迅速。
柳映雪深吸口气,展颜一笑,用力握住陈锋的手。
陈锋晃了晃她的手,“那这可就算是答应了。”
“对啊!不然呢!”话一说开,手都牵了,柳映雪也是胆大起来。
两人对视一笑,来到树下草坪坐着,吃起了午饭。
刚一入口,陈锋就觉得不对劲,不是齁咸就是齁甜,对舌头来说也是一番考验。
柳映雪听得确实不太好意思,直说跟着婶婶以后好好学。
见陈锋的裤腿都磨了边,柳映雪便嚷着说,明天拿来,她帮忙给裤腿缝补缝补。
但陈锋一问,其实她也不会针线活,又是红着脸说,跟着婶婶以后好好学。
再一细问,女孩脸还能再红两度,嘟囔着说,是小文和叶大妈教的说辞。
陈锋对此倒是不太在意,反而越看越想笑。
就这一副明明很菜,但努力想做好的模样,陈锋觉得这女孩着实可爱。
这年头找个料理生活的姑娘容易,但陈锋对此却并不介意。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就柳映雪这样也挺好。
得知柳映雪叔婶都是当兵出身,陈锋便也有点明白过来。
这个年代,炎国的工农兵,无论是思想觉悟还是先进性,都比普通百姓高许多。
尤其还是战友的女儿,叔婶两人简直是把柳映雪当成了宝贝来养。
而当柳映雪得知陈锋父母刚去世不久,眼里没来由噙了一汪眼泪,手里多用了两分力,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腻在一块,一时也忘了时间,若不是叶大妈来棒打鸳鸯,喊柳映雪班,两人指不定真能坐一天。
……
晚。
等柳映雪下了班。
两人来到停车场,陈锋付了两分存车费,推了二八-大杠出来。
“来,送你回家。后座可是专门换了软垫子。”
柳映雪媚眼一笑,“原来!你今天,这叫‘蓄谋已久’呢。”
“我没那么娇贵,我家的车都是铁架后座。”
陈锋咧嘴笑道:“真要说‘处心积虑’,我可比不过你。两年呐,匆匆七百天眨眼就过去。”
柳映雪面一红,“叶大妈给你说的?”
“那不然。我甚至在想,这大爷是不是你编的。”陈锋打趣说。
柳映雪一努嘴,伸手就打了陈锋一下。
两人一阵打情骂俏,饶是存车处的大爷也看不过眼,大爷咳了两声后,两人注意到旁人,方才离开了车场。
坐稳后,柳映雪手不知该往何处抓,反让陈锋一拍。
“抓稳了,你这使坏,给呵我痒痒呢?”
柳映雪气得牙疼,胆子壮了壮,干脆环臂抱住了陈锋的腰。
一路穿街过巷,不一会的功夫,陈锋就骑着车来到了部队-大院。
刚下了车,柳映雪道:“那明天见!裤子可记得带过来,给你缝。”
“要不要洗?”陈锋无赖道。
柳映雪听得翻了翻眼,推搡着说:“爱洗不洗!今儿才知道,你也会耍流氓!”
陈锋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蛋,“那也看对谁耍啊。走了。”
说罢,陈锋踩了脚踏,往巷外骑去。
好巧不巧,熊有为刚遛弯回来,远远的就看见了柳映雪两人。
可惜人刚好骑车走了,还是反方向。
“这背影还挺眼熟?”
熊有为一时琢磨起来,一看柳映雪还站在门外,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心里怎想怎不是滋味。
“闺女,对象送你回来的?”
“啊?叔!呃对……”柳映雪一脸尴尬,心道还好陈锋走得快!
“我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小伙哪个部门的?跟叔说说。”
“我不!”
“嘿!”熊有为又气又乐,“还见不得人不成。”
“是蛤蟆是混蛋,是骡是马,早晚不还得见老丈人。”
“要他娘是个混蛋,一枪崩了得了!咱小雪又不是找不到好的。”
柳映雪眯眼直笑,“我啊,就怕你要‘一枪要崩了谁’,我俩处得好好的,万一给你吓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