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情绪低落,曲阳有点摸不着头脑,说:“吃过早饭后就回岳父岳母那里吗?可要准备些礼物带回去?”
卢文喻想了想,终是直接问出了疑惑:“昨晚我推开你,你生气吗?”他藏不住话,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顿时,曲阳心里松了口气,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应该是我担心你生气才对。”
卢文喻心里欢喜了,又问:“早上你去哪里了?”
“去酒窖,搬了两坛青梅酒。”曲阳心想,还是应该告诉他,以免他胡思乱想。
“嗯?”
“晚上我们喝点酒,再行房事。”
卢文喻瞬间红了脸,“你怎么还想着这事?”
曲阳想说,能不想吗?“娘和岳父岳母都盼着孙子呢。”
卢文喻心跳加速,转移话题:“我们赶紧梳洗吃早膳吧,然后一起去我娘家。”
“好。”曲阳笑了笑。
他们到卢家的时候,卢老板在染坊,卢夫人在家。
卢夫人高兴地把他们迎进屋。
卢文喻说:“今天晴了,我就让夫君陪我回来看看。”
卢夫人心里高兴,嘴上说:“你这孩子,别那么不懂事,哪有总往娘家跑的。”
“娘,我这不是有正事嘛。”
“是为了徐康的事吧。”卢夫人叹息了一声。
“昨日府尹大人审的案子,已经有人来家里说过了。那个把你爹带去赌坊的人,也来赔礼道歉了。”
“爹怎么说?”
卢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爹一会儿就回来,让他跟你们说。”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卢老板回来了。
“儿婿,文喻,你们来啦。我正想找人去给你们送个口信呢。”
“岳父,发生何事了?”
“我把染坊关了。”
顿时,卢文喻和曲阳面面相觑。
“老徐一家决定回老家去了。他们说,走之前要给你们磕头道歉。”
“正好,我们老两口想享清福,就干脆把染坊关了。”
曲阳仔细瞧了瞧老丈人的神色,只见他面色平静,仿佛看淡俗事。
“请岳父岳母放心,儿婿会尽心赡养二老。”
“哎。”卢老爷点头。
卢夫人说:“儿婿啊,我们也把你当儿子一样。你和文喻都放心,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平时逢年过节有空的时候,不妨来看看我们。”
“是。”
没过多久,徐家几人过来,两位老人硬是要给曲阳卢文喻磕头赔礼。
曲阳坐着没动,这事情磕头赔礼就翻篇,太便宜他们了,毕竟徐康承认觊觎卢文喻。
卢文喻扶起徐父徐母,没看徐康一眼。
“叔,婶子,听我爹说,你们要回乡了。”
“是啊,我们没脸再待下去了。”
徐父徐母在卢家染坊本本分分地做了几十年工,两个儿子也在染坊做事,何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徐父满脸羞愤,甚至要扇自己大嘴巴子,被卢文喻给拦住了。
徐母抹着泪说:“文喻,康子做的糊涂事,我们不求你原谅,只盼着你能和姑爷一辈子和和睦睦,白头到老。”
见到徐父徐母,这两位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人,卢文喻有气也撒不出来了,只恨徐康行将踏错,让二老失望。
他们辞别的时候,卢文喻拿了一包碎银子给徐父徐母。
徐父徐母哪里肯接受,更感激也更愧疚。
徐父对卢文喻说:“这许多年来,你爹没有亏待过我们,我们有些积蓄。”
听他这样说,卢文喻便不强求了。
“叔,婶子,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哎,好。”
徐父徐母感激涕零。
徐健和他媳妇也红了眼眶,唯独徐康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