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网球的人拿着网球拍和玩炸|弹的人对轰是什么魔鬼画面,是橘千夏就算是幻想的再天马行空都不会去设想的画面。
而现在,此刻,在她家门口,这场世纪大战,一触即发。
迹部景吾注视着前方,眼神泛着一丝透彻的寒。
狱寺隼人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神情比起面对陌生人时还要更凶狠一些。
迹部薄唇掀起,刚要开口,橘千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脚上的木屐都被她踢飞出去了。
长发少女死死抱着迹部的胳膊,语气极为诚恳的劝道:“小景,冷静啊,你没有带网球拍!”
迹部:“……”
狱寺:?
狱寺顿时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橘千夏颇为心累的轻叹了一声,“都说了,狱寺君擅长的是丢炸弹,小景擅长的是打网球,你们俩打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而且场面也不会太好看。
……网球。
……炸弹。
自己放了半天狠话却并没有和对方对上信号这回事,让两个少年同时噤声了,拂过耳畔的风似乎都蕴含着名为尴尬的气息。
过了片刻,迹部的视线微微转向下方,倏然一沉,“橘千夏,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去参加祭典了,我不常穿木屐所以磨破脚了,是狱寺君背我回来的。”橘千夏老老实实的回答,还不忘加重后半句的语气。
木屐刚才被她不小心踢飞了一只,她干脆把另一只也脱了,光着脚在平坦的道路上行走着,捡回了被踢到对面墙角的鞋子。
然后又忍着疼,磨磨蹭蹭的走了回来。
迹部语气不耐的催促:“开门。”
橘千夏抬睫瞥了他一眼,“你催我干什么?”
迹部:“本大爷只是看不下去你这副蠢样子。”
橘千夏:“你关心就我直接说嘛。”
她转过头,蓝色的眼眸亮晶晶的,语气和刚才那颇有些任性的态度全然不同,十分期待的问 :“狱寺君,你要来我家吗?”
狱寺下意识就要拒绝,“我不……”
“我今天晚上不是一个人……”橘千夏可怜巴巴的眨着眼,嘴唇微抿着,“你会来的,对吧?”
“……”
啊,会。
因为离开的话,就会像是那天晚上一样,不受控制的去在意,在意她单独和另一个男人待在房间里,在意她口中的那句,“晚上不是一个人”。
他移开了视线,用和迹部景吾近乎同样不耐的口吻催促:“开门。”
迹部勾着唇,语气嘲讽:“让脚还在流血的少女自己捡鞋子,你还是真是绅士啊。”
“吵死了,你不也一样吗!?”
“本大爷只是……”
“小景。”
“啊嗯?”
橘千夏一本正经,表情严肃:“你不要跟狱寺君吵架。”
迹部:??
你到底是谁的发小?
大门打开以后,橘千夏拎着鞋子走进了客厅,她的脚中途出血了,需要先处理一下。
她将木屐丢在了玄关处,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对跟着进来的二人说,“你们先坐 ,我去拿医药箱。”
迹部拉住了她,“医药箱在哪?”
橘千夏非常上道的秒答:“我房间的小书架最下面,谢谢小景!”
“老实坐着。”说着,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迹部景吾一上楼,橘千夏就又站了起来,然后,她还没来得及迈出脚,就又被另一只泛着薄热的手拉住手腕扯了回去。
狱寺隼人皱着眉问:“你干什么去?”
“脚……要清洗。”她坐在沙发上,抬起那只沾染着灰尘和干涸血迹的脚给他看。
“啧,真麻烦。”他一边十分不爽的抱怨着,一边站起身打量这个客厅的布局,扫了一圈以后,指向了角落那扇门:“那边是洗手间?”
“是啊。”
“在这等着。”
“嗯?”
“你是笨蛋么?我去给你接水!”
“——狱寺君,你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