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1 / 1)良娣男主每天都想上位首页

待苏子卿定了定神,她这才将思绪转到了贺云淮身上。    抱琴按规矩随在苏子卿近前,却见苏子卿脸上挂着一种天下皆握我手的冷漠样,在那里嘀嘀咕咕。    苏子卿:“呵,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孤的注意。”  抱琴:“......”    苏子卿随即一脸冷漠:“十二个时辰后,孤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抱琴犹豫着声问:“您确定是十二个时辰?”  苏子卿点头:“确定。”  “您确定要全部?”  苏子卿一脸不耐:“确定!事无巨细,孤全都要知道!”    抱琴笑了笑,“好罢,不说您下面的人能不能办到。奴婢给您先算算这费用。”    苏子卿没想到这茬儿,一听脑里就咯噔一声。还不待苏子卿反应,就听抱琴开口:  “上次为了迎李公子入东宫,光办宴席就花了不下四十两。因您是有身份的人,衣服不能穿年前的,不然要让人笑话了去。上个月恰好就是您定制新衣的时候,那些布匹连同工匠的费用就去了五十两。再加上这个月的吃喝,又去了十两。您一个月已经向宫里要了一百两,您好意思再让奴婢去内务府要钱吗?您好意思,奴婢都舍不下那个脸。”  “呃......”    苏子卿脸上尴尬地无以复加,还未开口,又听抱琴道:  “不说您这个月花的钱了,就说说这调查贺世子的资料所需的费用吧。十二个时辰就必须弄来一个人的所有资料,还是一个大世家公子,到时候恐怕就得把暗卫和暗线全出动出来,不然怎么能保证在十二个时辰内将您想要的东西搜集齐全呢。您如此劳役他们,那这个月若不给他们加工钱,您以后还如何笼络人心?一个人就是一两银子,那些暗卫暗线拢共有一百号人,然后就是一百两。”    “不过啊......即使出动了所有暗线,恐怕都没法按时完成,还得向各个市井和门派询问。像是江湖上那个神机阁的确可以帮殿下找一个人所不为人知的资料,不过那里的要价可是出奇的高。现在本就已经不早了,神机阁早就关张不做生意了,勉强要人加班点工又要多出钱,起码得有个百八十两银子您这才能拿得出手。”    苏子卿脸都垮了,连离地比较近,能听到的两人对话的李昭仁在一边都笑了。  抱琴继续给苏子卿算道:“像是那种自称能知天下事的讯息门派都是出了名儿地爱敲竹杠,因为找他们察讯息的人都是不怎么在乎钱。以您的身份,这么着急着要弄来一个人的资料,人家还以为你这是要掀起朝廷风云呢!到时候敲竹杠是小,再向您要点儿封口费,以您这皇太女的身份,至少得给个几百两人家才能心满意足吧?”    “其实这些还是小意思。”  听了这么多,其实苏子卿尚还能撑住,突然听到这话就是一个激灵,差点就要昏倒了。  这还小意思??那大意思得有多少啊?    “奴婢曾听说,这贺公子曾经在外游历学艺过一段时间。光是在京都调查他,也没法完全调出他的所有资料吧?您是不是,得派人快马加鞭地跑到异地去调查收集他的资料?到时候...哎呦,光是路上的经费不算,还得累死几匹好马。那些马的钱是不是该由您出?一匹普通的马就是三四十银子,而一品良驹就是七八十两,算作八十两好了,累死的马假作是五匹,那可是足足四百两。前前后后拢共加在一起,就是一千两,若是没什么问题,那您拿钱出来,奴婢立刻就去办。”  抱琴仍然是笑地一脸平静,苏子卿却是差点昏倒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抱琴竟然能这么正经的耍无赖?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么牙尖嘴利的,感情你的伶牙俐齿都是拿来气孤的??    “我不过权与你说个笑话,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苏子卿假作韫怒地瞪抱琴:“我发疯了才会去花一千两就为了调查一个看见就忘的陌生人的资料!我对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没有!这事儿以后不准再提!”    “是,殿下您当真英明神武果断决绝,说不认账就不认账,说不要脸皮就不要脸皮。”  抱琴不紧不慢地开口,行了礼就退后一步,站回了原处。独留苏子卿一人在座上气地七窍生烟。    李昭仁见此,淡然着脸端来一盏茶来放在苏子卿手里,“先消消气罢,要生气也不能在人前生气不是?何况她说的也没什么不对,这也没什么值得人生气的。”  苏子卿瞪大眼:“烫!!”  李昭仁愣了半晌,一言不发就将茶盏接过来,吹了半天的气,这才递给苏子卿:“这会儿不烫了。”    苏子卿却没接,只是睁着眼看着他。  正疑惑她看些什么,李昭仁就听苏子卿愣愣地道:“我怎么觉得你越看越好看了?”    还没反应过来,接而李昭仁又听苏子卿嘀嘀咕咕:“男人要这么好看的皮囊干什么?要是给我该多好...”  李昭仁屏气半天,然后猛地怒声:“给你你也用不了!”  李昭仁愤愤抛下这一句后,就转过头去,再不理苏子卿。  苏子卿撑着下颔,对李昭仁的背撇了撇嘴,真凶!  ......    宴会很快就散了,只是苏子卿本来准备摆驾回东宫时,突然皇帝身边的太监就传,要她速去御书房。  苏子卿只得招呼人先带李昭仁回东宫,然后带着几个近侍就去了御书房。  等到了御书房门前,苏子卿要那些人守在门前,然后就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龙涎香自雕琢了数龙盘旋的炉鼎上袅袅升起,却是无法给人起到安神之效,反而将苏子卿压抑得不能喘气。苏子卿苦着脸,在皇帝跟前规规矩矩地跪下。  “不知父皇突然找儿臣,究竟有何要事?”    皇帝蹙了下眉,伸手让她起来:“好了,起来吧,现在书房内就只有你我父女二人,那些俗礼,就免了罢。”  一听这话,苏子卿就知道父皇已经默许她可以胆大妄为一会儿,便笑嘻嘻地站了起来。皇帝皱着眉批了一句:“翻脸如翻书,好好一个皇太女,愣被你做地像个唱戏的。”    “人生本来就如戏,在这朝堂之上,及参加刚才的宴会之时,谁又不是在唱戏呢?”  苏子卿说地认真,皇帝闻言却是苦了脸:“最是无情帝王家,好在朕跟你的父女情分尚没有离间,不然整日防这儿防那儿的,还不能随便笑一笑。这日子该如何熬啊。”    “父皇是不是很想说,要我是个贴心的小棉袄那该多好,可惜儿臣不怎么会安慰人,气人倒是有一手。”  苏子卿背着手,一袭话说地是坦坦荡荡理直气壮。皇帝叹气:“不跟你瞎扯那么多了,只是朕今日,的确是有事找你。”  苏子卿闻言,立刻就严肃了脸,而后躬身听命:  “不知父皇是有何要事要嘱咐儿臣?”  .........    等到了夜幕,苏子卿才回了东宫,时下许多人都已经睡下了,东宫里就几个劳碌命的和在夜上岗的人还没睡。苏子卿挥退了那些本该去睡的人回去休息了,然后问抱琴:“李公子睡了没有?”  抱琴小声道:“已经睡下了。”  苏子卿笑了笑,说了句让抱琴没头没脑的话:“甚好!”    然后苏子卿挥退抱琴让她去睡,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李昭仁所住的偏房。  此时月色撩人,清冷冷的月光如流水一般,浸遍了园中的竹柏和草叶,躲在草皮里的蟋蟀,此时就趁着无人于夜里“——”地叫唤着。    本就心里有鬼,此时苏子卿那纷乱的心,立刻就被这声音弄地更加忐忑无措。  轻手轻脚,以最小心的动作推开了门,苏子卿进了房。就见李昭仁躺在榻上,此刻正安然阖着眼,吹息微不可闻。如墨的长发散下来,一张脸精致而又线条流畅棱角利落。若不是是个男子,当真称得上是一幅美人睡榻图。    看李昭仁并没有被惊醒,苏子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兴奋地搓了搓手,苏子卿摩拳擦掌,作出一幅要大干一场的阵仗。  苏子卿跟只猫儿似的,轻手轻脚地将被子一点点掀开,然后挑开李昭仁衣襟,弓着步,低着身,一个劲地仔细往里面看。    害怕李昭仁随时会醒来,苏子卿又赶紧收手,想到自己方才看到的旖旎春色,苏子卿赶紧摇头,想将那景象从自己脑子里驱散开来,默默念着佛经:“别再想了别再想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苏旿你可千万别被人的表象给欺骗了,那看着是个美人,其实不过是个披着层皮囊的骷髅......”    苏子卿硬生生强迫自己,将李昭仁同蒙着皮的白骨联系在一起。只是二者虽然在结构上差不了太多,可是在表面上却是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的。    苏子卿定了定神,又将手一点点伸过来,凭感觉在李昭仁身上一点点摸索。可苏子卿却是半天都没能摸索到些什么,反倒撩地自己心里“噗噗”作响。  苏子卿不禁在心里念叨: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李昭仁已经醒了,却没有睁开眼,发现了苏子卿的动作,不禁在心里疑惑。  她这是要做甚?    却见苏子卿越来越不像话,手竟然顺着他腰身往下摸了下去——  李昭仁暴怒了,想到了也是同样一个夜晚苏子卿爬上自己的床压在他身上......现在竟然还越发肆无忌惮了...?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    只闻得房内突然传出一阵惨叫之声,霎时惊起了飞鸟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