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长也隐隐皱眉。
陆湘却是从画上看到了一团煞气。
那是从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小师伯可看出什么?”
古道长问道。
陆湘把自己所看到的告诉了古凹。
“没想到陆小道长年纪轻轻就能看出这幅画的问题。”
观主有些惊讶,这真的是天赋异禀了。
同时有些羡慕龙泉观,从哪收道的这么一个天才弟子!
“这画上的夫人看上去了已经带上了煞气,所以我们把画给镇压在祖师爷神像之下,当那没想到还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出事!”
观主叹了口气道。
“不知古道长可否问我们解惑?”
龙泉观作为坐落在京市的道观,获有国家认可的道教大观,并且香火鼎盛,自然有它的不凡之处。
而且古凹在过去两次的道教赛事中,年年拔得统筹,自然可见其本事。
古凹皱起了眉,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之前古凹也看见了观主他们镇压画像的地方,就是镇压在灵官神像下面。
王灵官是道教的护法之神,具有纠察天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除邪扶正的秉性。
世间更有“三眼能观天下人,一鞭惊醒世间人”的恒言。
按说在这位大神的火眼金金下,不可能有任何邪物能够逃脱。
几个道长百思不得其解。
陆湘却隐隐看见画像上的妇人流出血泪。
血泪带出来的怨气更是冲天。
不过周围的人好像感觉不到画像里面的事。
“兴许是她不愿意呢!”
陆湘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
古凹先是有些迷惑,随即眼神一亮,顿时恍然大悟。
“或许我们都弄错了,我们只一心要收了这邪物,可好像从来没有寻过缘由。”
古凹走到灵官神像前,拜了一拜。
随后转身道:“这只邪物应该有冤屈,灵官大人才没出手!”
王灵官一像嫉恶如仇,火眼金金,自然不会弄出什么冤假错案。
“难道说,这画像上的女子不是自愿的?”
林羽缓缓道。
大家没有出声,但眼神里差不多是这样想的。
没有谁会自愿去哺育一个老妪吧?还被名家大师画入画像,被人传颂,死后都不得安宁!
......
同一时间,江市的一座城郊别墅内。
一辆价格几十万的车开进别墅内,驶入停车库里停好,一个打扮朴素,与这座别墅格格不入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走到后备箱那,把买好的蔬菜瓜果,还有日用品,从车上搬下来。
女人来来回回的几趟才把车里的东西搬空。
“我说你怎么出去买个菜怎么那么慢,还开着车去,这么长时间我老太婆靠两只脚都走回来了!”
楼上下来一个皱纹很深,穿着暴发户的老太太。
一下来看见女人“慢吞吞”的动作就动气。
“就是小宇心疼你,买菜都还给你配辆车,也不知谁家的媳妇像你这么金贵!”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那车一天天的出去不要油钱啊?”
老太太对于没有工作,靠着自己儿子养活的儿媳妇,百般看不上。
这在她眼里无异于压在他儿子身上吸血的蛀虫。
女人没有出口顶撞老太太,还讨好地对老太太笑了笑。
“妈,待会阿宇就下班回来了,我去做饭!”
老太太这下倒是没再为难她,毕竟再怎么讨厌儿媳妇,也不能在外面辛苦了一天的儿子饿着肚子。
不过朝女人撇了一下嘴,才如同恩赐一般开口道:“去吧!”
“哎!”
女人得了“特赦”,就窜进厨房了。
“一天天吃白饭的!”
老太太朝着厨房门口,嘀咕了一句。
...
晚上。
女人终于收拾好一切后,洗了个澡才上床睡觉。
床上的丈夫已经呼呼大睡了。
女人也调暗了灯光,闭上了眼睛。
可是不到一会,额头就冷汗津津的。
两只手紧紧地拽住被子。
像是被什么缠上一样,睡得并不安稳。
床上呼呼大睡的丈夫,并没有被惊醒。
同样的是发生在不止一户人家里,这些家里的家庭主妇到了晚上都会被噩梦缠绕。
相同的是,这些人曾经都参观过一次画展,都是在家里婆媳关系不和睦之人。
......
“古道长,那我们是不是要帮画像上的妇女解脱出来,才能了解这次的事?”
林羽问道。
古凹点了点头。
“可是......”
说到这,林羽有些迟疑。
这画像自成的那一天起,画上的两人就相连在了一起。
更不要说之后被人传颂过,人们把自认的美好愿望寄托在了画像上,产生了灵力,更具有凝聚力,密不可分了。
除非有人进入画中,把另一“人”带出来,或者作画之人复活,亲自把画中另一“人”抹去。
可是,这两样都不是他们能办到的。
第一种办法肯定办不到,第二种办法,且不说能不能找到作画之人,即使能找到,恐怕人早已轮回百世了,已然没有当初的念力了。
在座的道长都想到了这一点,顿时有些愁眉不展。
唯有古凹眉毛舒展。
他们凡身□□进不去,那妖物应该可以进去。
同时,陆湘也想到了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