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抬起另一只手掌,泛着黑雾朝柳鼠拍下。
但那掌终究是没能落下。
“啊啊啊啊”
狰狞的笑容僵硬定格,大汉的脸庞如同番茄被锤烂,骨肉在哀嚎中被煞气冲刷腐蚀,整个人烂泥般瘫倒在地。
溅起的血液染上弥漫的尘埃,柳鼠阴沉的脸庞在血雾中若隐若现。
【金煞剑法已领悟(入门):20/150】
他看向屋内,那儿还有一个愣在原地的男人,拉着个被捆坐在地,满是泪痕的女人。
男人见同伴的尸体瞬间不成人形,下意识就想逃跑,但神色挣扎变幻间,又咬牙切齿地甩出几张符箓,同时法力涌动,直接抽刀朝身边女人天灵盖劈下。
那几张符箓才脱手便灵光一闪,化作十数根寒气四溢的冰锥,朝柳鼠射去。
这已是非常稳妥的战法,但男人不仅放弃了正面对战,又因犹豫而慢了一步。
一步慢,步步慢。
足以冻人骨血的冰锥才发出,便被轰然爆发的煞气震开。
那斩下的一刀甚至才挥出轨迹,男人仓促间只能变招,撑开护体灵光。
下一刻,一阵冲击将他击退了足足三丈,身躯破开墙壁,整个房屋在轰然巨响中直接倒塌,在漫天灰尘里,他的护体灵光剧烈震颤。
“你他吗是什么怪物!”
男人惊骇欲绝地嘶吼道,他可是练气十层的宗门修士!
来者是何人,这是哪门子剑式?确定不是在舞锤?
这又是何等的战斗才情,明明修为上拉开如此大差距,竟然连处理那女人的数息功夫都争取不到!
男人已被冲天的煞气吓破了胆,他甚至不敢再不甘地看一眼那女人,见柳鼠提剑还站在那儿,便掉头就跑。
“咻”
一道凌厉的金光定格了男人的视野。
这下他的头真掉了下来,一具无头尸体倒在血泊中。
那道金光灵动地闪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回到半空某位修士的袖中。
柳鼠长吸一口气,鼓起所剩无几的法力,看向御剑当空的几位修士。
这几人都身着寒色法袍,且外露的气息雄浑深厚,至少也是练气后期水准,在气势上就比他在坊市见到的两宗驻扎弟子相差太多。
尤其是站位当先的那个修士,观其手段和一瞬间展露的威压,应当是筑基修士。
没看见偌大的乌衣镇全都噤若寒蝉了吗?
“咔嚓”
他默默将断裂的长剑藏到身后。
’居然两剑才断,不错了。‘他如是想道。
方才的战斗中,先天剑体功不可没,但若仅凭此,还难以做到在练气期跨越至少八层斩杀敌人,以下克上的消耗便是自身法力消耗大半,剑上积攒许久的煞气付诸一空,长剑也断成两截。
他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
仅仅是上门借个丹炉,都会被卷入这种事件中,他只能暗自叹道晦气。
好在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应当是没有危险的,说不定还有好处。
那为首之人御剑落下,焦急地给那女人松绑解困,全程视他如空气。
柳鼠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