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五章可恨与可怜(二合一)(1 / 2)最后的邪祟留给我首页

天际的云雾开始消散,好像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李玄逸无法判断那被杀者的实力,或许和秘境的四个鬼帅一样吧,反正都是一剑。

“又是这般索然无味。”

叶旭小声道。

他已经见过李玄逸出手多次,无论什么邪祟在李玄逸面前都仿佛纸糊的,一碰就碎。

如果把常人的认知比做器皿,那么李玄逸修为就是一个超大号的勺子,这大勺已经超出器皿所能承载的极限。

如果把常人的承受能力比作针孔,那么李玄逸修为就是一个瓶子,这粗瓶仅仅只是瓶口就能容纳数十个针孔。

所以,如果有一个人超出了常人的认知与承受能力。

大到超出你的认知,令你不知所措;粗到超出的你的承受能力,令你脸红耳赤。

这时候就会让人陷入魔障乃至是害怕的境地。

而李玄逸就是让叶旭感觉到魔障和害怕的人。

可经历过太多魔障和害怕过后,反而接踵而来的就是索然无味。

叶旭就处在这样一个阶段。

可以说,就算李玄逸现在一剑砍到十七八座大山,他都不带提一下眼皮。

叶旭也不免得同情的看了一眼空旷的天地。

刚刚那位卷着大片邪云的仁兄,声微,汝安否?

李玄逸可不知道叶旭经历了这样的过程,其实他的感觉和叶旭一样,都是索然无味。

这种一眼就可以看出强弱的敌人,让人提不起半分兴趣。

“现在,我们谈谈吧。”

李玄逸盯着不知所措,面红耳赤的小王,小王还沉浸在李玄逸挥出的一剑中。

他略微出手,已经到达了他认知的极限。

李玄逸一出口,小王顿时冷汗直流!

危!

一个字疯狂的在小王的脑海中放大,直到占据他的全部。

完蛋,我瞎蹦跶什么!

小王想要逃跑,可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压根就不听他使唤。

“我说我刚刚是口误,你相信吗?”

小王嘴角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信。”

李玄逸的话如同重箭射入他心头,杀人诛心,他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回答了。

小王双手紧握,知晓李玄逸是不会放过他了。

他眼神逐渐变得狰狞锐利,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更是急促。

临死反扑?

李玄逸眼神微微一凝,手握着剑柄。

“噗通”

“李大哥,我错了,饶命啊!我不是自愿的,都是风云会那群杂种逼我入会。”

小王跪倒在地,双目通红无比,头磕的铿锵有力。

“……”

“到底怎么回事?”

村里的人还刚从李玄逸一剑中缓过神来,就见小王不断的磕头,一下、两下、三下……

简直就跟村口的袋鼩一样,不要命了?

“他是风云会的人,风云会,一个极端且邪恶的组织,草芥人命都是他们最轻的罪行。”

叶旭说道,他也听到小王之前的话。

就算小王没有说出他是风云会的人,凭风云会三个字也都值得被审问一番。

不是他有偏见。

而是风云会就算是大唐王朝的许多官员都不知晓,而偏居一偶的山村大汉怎么可能说出风云会三字。

“草芥人命!?”

小微捂着嘴巴轻呼,人命关天,王朝数不清的罪行当中,凡是与害他人之命相关的,便是死刑。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小王,小王哥哥怎么会……

不可能!

小王哥哥明明那么老实,任劳任怨,村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好汉子。

“三位仙长,你们会不会认错了?”

老王也是一惊,小王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是草芥人命的人?

“错不了。”李玄逸摇头。

不注意小王的时候还不知道,一注意就察觉到他体内藏着邪气,尽管藏的很好。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就是他害的,他想杀你。”

李玄逸说道,小王体内的邪气和老王体内的邪气如出一辙。

气,那就是每一个人的标识。

老王听到此话一呆:“怎么会,小王,是你害的我?”

老王不敢相信,小王早年丧母,吃百家饭长大,平常就属自己照顾他最多。

小王怎么敢,他怎么能害我!

“王伯,我……”小王支支吾吾,在被李玄逸双眼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老王脸色一白,他如何的不相信也抵不过这种态度。

“小王哥哥,你……”

小微也顾不得去看李玄逸了,双目之中解释疑惑、不解、痛心……

“小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这孩子,你怎么对得起我们村里的这些人小时候拉扯你长大!”

“小王啊小王,你是猪油蒙了心……”

风评一坏如山倒,村民也由不敢相信到震惊痛骂,他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

诸如“畜生你该死”,“我真是瞎了眼”,“你怎么这么坏”的话语铺天盖地的朝着小王涌去。

小王起初每被骂一下都是颤抖十分,根本不敢反驳。

他怕自己一有激动的行为,李玄逸就杀了他。

可渐渐的,那海啸般的指责淹没了他,让他心头蒙智。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骂我?

你们是我什么人?

“够了,都闭嘴!”

小王一声大喝,散发出微弱的邪气,竟然无视了李玄逸那压迫性的眼神。

众人被此一喝也不由害怕的后退,但一想到有仙长在这,倒也没有惊慌失措。

“假惺惺!一群伪善者,一群装模做样的人!”小王冷眼观之。

“拉扯我长大?你们怎么有脸说这话,明明是我自己像条野狗一样活下来。”

“没错,我是吃百家饭长大,但那吃的都是你们丢掉的饭菜!”

“你,钱伯,你还记得吗?

我七岁那年,不过是和你家的狗抢了口剩饭,你家婆娘却把我打的死去活来。而你只是在一旁无所谓的笑着。”

“还有你,聋叔!我不过是捡了一块你不要的衣服。

想着可以在冬天当做席被。

可你却不依不挠,到处在村头追着我跑,打的我遍体鳞伤,非说我偷你东西。”

“还有你,你,你……”

小王跟疯了一样,指着一个个村民时时怒时笑。

谁言乡野之地没有争端,不过是他人看不到罢了。

不错,乡野之地的争端的确不是见刀见血,但唇言如剑呐!

他那时小,又生性软弱。

就算说实话也没有人相信,大人们只需一句小小年纪不学好,学着撒谎就能颠倒黑白。

然后就打着教育的幌子在他身上下手。

渐渐的他也就逆来顺受,甚至变得沉默寡言,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接着,都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