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几号房间?”
“这不重要,这不重要。”男人打断几人的交流,“我们是为镜子而来的,可别忘了这事,别把老朋友丢在一边,即使我们有了值得尊敬的新朋友。”“这里是萨诺耶公馆?”格罗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您搞错了,小姐,您完全搞错了。”安森先生试图从座位上站起来,“这里只是个没名字的小房间,您不要再捣乱了,我知道,您是个调皮又可爱的孩子,可还是别说了,我们知道你的意思,但那面镜子不知道,再说下去,它要碎掉了,那时候谁也修不好。”
“好,那好。”格罗蒂闭上了嘴巴。
“三,二,一,开始!”男人跳出场地,跳上高台,激昂的音乐响了起来,台子上的解说员笑道:“奥伯索塔尼洛先生,您觉得这场比赛谁会获胜?”“安蕾拉,她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选手,没人能从她的手底下跑掉。”“可拉里尔诺的支持者更多。”“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安蕾拉。”“这么说,您对此了如指掌咯?”“当然。”“能与观众们分享吗?”“当然不能!”奥伯索塔尼洛从高台上站起来,大声说着:“三,二,一,开始!”两位解说员打了起来,奥伯索塔尼洛率先出击,他的拳头砸在了另一位解说员的肩膀上,他立刻飞了出去,砸在观众的脑门上,他趁机与发根握了握手,然后躺在观众席上装死,谁也叫不醒他,于是人们继续观看比赛,等比赛结束了,选手早退场了,解说员们各回各家,观众们也走远了,这位观众席上的解说员还躺着,一直没人叫醒他,他不知该不该坐起来,可人已走光了,再不站起来要被安森先生罚站了,安森小姐听了这话,只好从椅子上站起来,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不许倚在墙上!”男人替安森先生说出了这话,安森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可我累啊,我都站了好几天了。”这是他替自己的女儿说的。“累也不许坐下,累才有效果。”格罗蒂说着,花豹刚洗完澡,鲨鱼竟然爬得很高,男人大吼一声:“修好了,我修好了!”他手里拿着面完好的镜子。房间沸腾了,人们欢呼着在房间里转圈,他们互相注视着对方的耳朵,提防一只煮熟了的布娃娃,它的鞋子里全是阴险的泥沙,人们聚在一起,总要有些难熬的时光,他们将镜子摔碎,这是种古老的庆祝仪式,他们把礼品捏碎,尽数洒进自己嘴里,他们离开了,格罗蒂捡起地上的镜子,她发现这镜子坏掉了,于是她找到了老人,用重拳慰问她的头部,解说员被打飞出去,她一直在装死,但没人关心他,她撞在了一台机器上,将它撞坏了,机器发出嗡鸣,希罗尔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向倒在地上的解说员,急忙把它扶起来,亲切地问着:“这位朋友,您没事吧。”
“小心麦克风!小心麦克风!”
“您放心,我一直在盯着它们。”
“这次行动不容有失,必须成功,知道吗?”
“是!”
他们站成一排,站在格里兰会里,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格里兰会的会长,它正发号施令,执行任务,将地图铺在书桌上,口若悬河,鞭辟入里。希罗尔认真听着,他今天睡了很久,从起床就开始睡了,闭着眼睛的人最害怕铅笔,还好它们没过来,等会长说完了话,他们便走出去了,他们是格里兰会的成员。
“我找到那艘轮船了。”乔诺布伦大声喊道。
“你说什么?”希罗尔疑惑着,他凑过去,刚好夹住乔诺布伦崭新的膝盖。
“我是说,我见到那艘船了,它确实是灰色的。”
“在一开始,它该是蓝色的。”贝若纳自顾自说着,“我们拍下了照片,那总不会骗人,现在照片还在我们手里。”
“但我们把那些照片放进了抽屉里。”
“那是前几天的事。”
“那也许是明天的事,也许是早就发生过的事,那些照片恐怕被掉包了,我们没蹲在桌子上,抽屉没上锁,所以被打开了,那些照片不是我们的照片。”
“但它们都是照片,我们当然可以闭上眼。”
“是的,我们当然可以闭上眼,但不是每个人都爱吃苹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