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见他们太过疲倦，就让两人先去休息。

最后一晚了，明日就要开庭，他们这么疲倦可不好。

屋外，古天没有使用诡异双眼，他已经只是通过听脚步声，不用回头就已经可以分辨来的是许正阳了。

军人特有的步伐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散步？还是有心事？”

许正阳很少出屋。

“谈不上，只是觉得这两天太平静了，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今晚怕是最后的战。”

太安静少，安静的让许正阳直觉就觉得不对。

直觉这种事，真的是说不好。

古天侧头看了一眼许正阳。而且也不能说许正阳的直觉不对。毕竟赵国明在刺杀杨倩儿不成后就开始装病，向法院申请延期一个月再开庭，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根本没有什么今晚是最后的战。只要杨小姐还活着，赵国明肯定会想各种办法拖延开庭时间，你们都以为今晚就是结束，其实不过才刚刚开始！”

“这不可能，我接的命令是到港岛保护杨小姐一星期。”

许正阳否认。

“所以啊，赵国明要等你走了之后才好动手。”

许正阳想要反驳，但理智告诉他，古天是对的。

“那怎么办？”

许正阳担心，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这是一条人命。

杨倩儿是天真，但是天真的杨倩儿不是什么坏人，相反她是一个正义感爆棚，已经死了好几个证人的前题下，依然要做证的天真的好人。

这样为了别人的事赔上自己性命的人，真的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做。

但是真有这样的人，无疑是人间的美好。

即便是缺少感情的许正阳，也不希望看到杨倩儿的死讯。

古天看着许正阳的表情，满不在意的撇撇嘴：“就像你之前对胖子说的那样，就算没有杨小姐的父亲请你来保护她，我们港岛警察依然要尽到保护证人的义务，你走了，大不了让杨小姐父亲再多花些钱，给她多请几个好点的保镖。”

古天承认许正阳比自己专业，自己是在白嫖许正阳，至少一开始古天是这么想的。

但事实证明古天已经参与进去了。

从分辨活人与诡异，到带杨倩儿放风，再到炸弹……包括买马，也是古天在出力。

咦？仔细数一数，好像都是自己在干活。

这么一数，古天的态度就不好了。

我本想白嫖，没想到从头到现在，白嫖的都是你们。

当然古天只是对被白嫖的不满，对于保护杨倩儿本身他是没有丝毫不满的。

前面就说过杨倩儿是一个天真的好人。

没人愿意当，但这样的好人却人人都希望多上一些。古天也是其中之一，不然古天说好的白嫖，又为什么会这么卖力？

这大抵上就是好人的魅力希望好人活着。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

“要不然呢？”

“我可以向上级申请在港岛再多待一星期。”

许正阳也是这样。在接触了杨倩儿后，他也不希望杨倩儿死。

从杨乐花费人情请他，到他主动留下，这都是好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