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任觉得差不多了,开口道:“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还有这小猫,估计,也不是你打成这样子的吧。”
薛晴颤抖了一下身子,**着小猫的头颅,稍微寻思了片刻,终于说出了口:“其实,我,是个援交女郎!!呵呵……呵呵……”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如此折磨人,让人生不如死,就算死,也死不瞑目……
她原本就是一个出生农村的孩子,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老实淳朴,她自然也一样,从小父母就教育过自己,做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了尊严,做人的尊严,那是作为一个人的根本所在,如果没了这个,那么就是一架行尸走肉,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
薛晴依旧是**着小猫咪的头,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支香烟,自顾自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继续诉说。
那时候,家里攒点钱都不容易,母亲却又是个女强人,而且心肠好,家里做些什么好吃的,都忘不了邻里邻居,谁家出了点事,谁家吵嘴了,都是母亲前去调解,一来二去,整个村子都以母亲为主心骨,有啥事解决不明白都来找自己家的母亲。
然而就在这一天,村里面来了个外乡人,是个要饭的,要说这小山村一般不会来外乡人,更不会来什么要饭的,而且恰巧还赶上三九天气,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家家户户这个时候也不忙活农活了,基本都在猫冬,再说谁家也不富裕,自己都吃不上饭,哪有那闲钱余粮来给这要饭的呢。
眼看着那要饭的就要饿死冻死在村口,家家户户围在一起对着这要饭的指指点点,可谁家也不愿意去管,谁也拿不定个主意,难道就这么眼瞅着这要饭的冻死在这儿么?
不一会,村里人唤来了薛晴的母亲,这个踏踏实实的农家妇女,挺着有些微胖的身材,裹着个大棉袄就挤到了人群中间。
看着大家都没有注意,那要饭的眼瞅着上气不接下气,薛晴的老妈一心软,竟然要收留这个要饭的。
起初村里人都不同意,这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外乡人,放着城市不去,到咱们这个小村庄来,究竟是什么目的,他要干什么?
弄不清楚绝对不能让他住在这。
薛晴的母亲帮忙抹了抹那乞丐脸上的雪:“谁家的人命不是人命,你看,这还是个孩子呢。”薛晴的母亲笑了起来。
是啊,看清的这乞丐的面容,虽然造的破破烂烂,但不难看出那脸上的稚嫩气息,最多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要说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哪来的什么心计?又怎么会嚯嚯村里的人。
大家也就都没多想,任由着薛晴的母亲把这小乞丐拖回家里。
一碗热汤还阳,那小乞丐竟然窜下了地,有些贼眉鼠眼的模样,朝着四周瞅了瞅,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给薛晴母亲磕了三个头,竟然喊了句:“妈…”
这可不能乱叫,那薛晴那个时候还小,还在怀里抱着的年龄,并不懂那小乞丐的寓意。
可母亲这个词也不是乱叫的啊,弄得薛晴母亲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接受了这孩子。
可惜,好人没好报,那孩子也的确不是什么正经来路的人,在这家中住了几天,基本上摸透了家里的情况,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然后跑掉了。
一大早薛晴母亲还起来叫那小乞丐出来吃饭,可哪有个人影,前院后院都瞧不见,难不成这孩子自己出去玩了?
然而薛晴的父亲还算精明,一拍脑袋,不好,赶紧朝着家中跑去,一翻看那储蓄罐子,空空如也,一分钱都没有,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这些存了半辈子的钱,还寻思着给女儿上学用的,就这么,被偷走了……
谁干的?
这是谁干的?
还用说么,就是那被救活的乞丐干的……
薛晴母亲也冲进了屋子,看见自己男人抱着那储蓄罐子瘫软在地上,一股气儿上来,也瘫在了地上……
这简直是农夫与蛇的活脱脱的现实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