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宁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下来，她都再没有见过女鬼，直到晚上，司夏宁在给煤球疗伤的时候，女鬼终于出现了。

这才放下心的四下您送了一口气，忍不住调笑道：“怎么，见着你的偶像就忘了家了？不过，作为一个有思想有道德的鬼，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做什么违反乱纪的事情，比如说，偷窥什么的。”

女鬼无语了：“我是这种人吗？”

“那好吧，”司夏宁笑了笑了，“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回来，是向你道个别。”

女鬼的脸色却陡然凝重了起来，嗫嚅道：“夏夏，我可能要离开了。”

司夏宁忽然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努力维持着平常说话时的语气问道：“为什么？是发生什么了吗？”

“我见到余桑的第一眼，恢复了部分的记忆，”女鬼扶着脑袋，语气拧巴，努力组织语言想要表达出那时候的感觉，“就是那种一眼万年的感觉，我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时空，在……我还没死的时候。”

“她身上有什么异常吗？”司夏宁想起了林述曾经的警告。

女鬼摇了摇头：“我没有发现，我猜想大概是她身上有对我来说很特别的东西，或者她的先祖和没死的我有什么纠葛，我能感觉到，在她身边，我还能回复更多的记忆。”

这无疑是件好事，司夏宁沉默了一小会，无奈的笑道：“恭喜你呀，不过你记着，我还欠你好多能量没还，有时间的要回来啊。”

女鬼也笑了，她骄傲的挺了挺胸：“那是当然，还有，我想起自己的名字了，我叫程珂，禾呈程，王可珂，不要再小灰小灰的叫我了。”

司夏宁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好的，小灰。”

“你这个人真是……”

这天女鬼还是留下了，坐在台灯上欢快的踢腿玩，喜滋滋的对司夏宁说道：“等我想起的东西多一点，我就把我会的法术都教给你。”

“嗯嗯，”司夏宁困得迷迷糊糊的，关上台灯，敷衍了两句，“睡吧睡吧。”

不需要睡觉的女鬼坐在台灯上，在黑暗中定定地凝视着司夏宁，又像是在透过司夏宁看着谁，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晚安。”

隔天，司夏宁醒来的时候，女鬼已经不见了，只有煤球蜷在枕头旁边睡得香甜，司夏宁没多想，依旧蹭着林述的车来到了剧组，果不其然，女鬼在余桑的头上欢快的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