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此间寒水 14(2 / 2)快穿之渣攻总是背后捅刀首页

所以啊,一切都是不可知的。

犀河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本来是为了通知你,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当初买凶的人是你,也希望你好好闭上自己的嘴,不该说的就别说。”

他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寒光如有实质:“记住,你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背叛天机阁……”

只不过一眨眼,面前的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赫连铁挞捏紧了拳头,觉得冷风从后颈扫过。

堂堂一国之主,竟然被一介平民压制得无法翻身,赫连铁挞气得都快吐血了!

…………

自那一晚的肌肤相亲后,赫连桀就跟开了荤的和尚一般。

天天都和简守黏在一起,时不时就要抱住亲一亲。

花伯乐得看到他俩亲近,说将花坞的阁楼留给他俩。

这里不仅环境好而且人又稀少,不会扰了他俩的清静。

于是简守也过了好长一段颓废的日子,白天赏赏花喝喝酒,晚上和赫连桀一起做做运动。

难得可贵,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起来。

赫连桀忒喜欢捏他两颊边鼓起来的肉了,软乎乎的还特别滑腻。

简守一掌拍开他作乱的手,认真道:“不能再摸了!会越捏越肿的!”

赫连桀喜笑颜开:“好吧好吧……那我就亲一下。”

说着就往简守脸上嘬了好几口,竟然还吸出了红印子。

简守推开他的脸,舌尖顶了顶发酸的腮帮子:“今天我得回炼药堂炼药了,这十天都不会出来。”

赫连桀一听,脸就垮了下来:“那我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

“花伯那里好有好多事情要做,你去帮帮忙,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简守走出花坞的时候碰到了昆布,自他们平安回来后,已经好些日子没碰面了。

简守扯了扯脖子上的毛领,想要遮住脸上的红印子。

昆布的眼神微闪,显然已经看到了,他很艰难地开口问道:“谷主,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简守不是很自在的点了点头,总觉得昆布这样直接问出来有点奇怪。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点头后,昆布骤然握紧的拳头,和眼中浓浓的悲戚。

“他要是记起来了该怎么办?”

简守愣了一下,没想到昆布会突然提起这些。

他的脸上是健康的红润,眼眸中也再没有了之前的冷淡。

“如果记起来了……我不会强求的。”

昆布很快将那些情绪藏了起来:“谷主要进炼药堂吗?”

简守:“啊,是的!差点忘记了,你去叫蝉衣先把药材都放进去,有点多,你帮着抬一下。”

等两人消失在小路尽头,赫连桀才从不远处的树荫下走出来。

他的目光沉沉没有温度,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之前那个抱着简守撒娇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一切都回归平静,赫连桀最后往人影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自那次一起进宫后,他就已经能识得出谷的路了。

谷口有些狭窄,两旁种满了玉兰树,赫连桀高大背影在余晖里落下阴影,步步远离了圣医谷。

从山里走到人声鼎沸的集市上,花了他两天的时间。

由于赫连桀戴着面具又将头发裹了起来,没人刻意去观察他也就没有发现他是个北戎人。

赫连桀在镇上随便找了家客栈办理了入住。

掌柜的将笔尖舔得更细:“怎么称呼呀客官?

赫连桀的中原话还是说得有些生硬:“我姓赫。”

“哦,贺公子呀,是需要住几日呢?”

“先定三日的。”

掌柜的唔了一声:“那是定天字房,还是定地字房呢?”

赫连桀不懂得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就说了句随便。

掌柜的又唔了一声:“那就天字三号房吧,还请客官先交三两的订金。”

收了订金,掌柜的唤了一个小二过来:“来来来,你带这位贺公子去天字三号房,好生伺候着!”

小二讨喜地笑了两声:“得嘞!客官这边请~”

小二十分热情的将赫连桀请进了屋,又替他把窗子的开通风,用帕子扫了扫桌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最后将一个木牌子递给了赫连桀:“客官如果需要热水和饭菜,将这块牌子挂在门口的钉子上,立马儿就会有人给您送来了!”

小二等他接过后才弯腰退出去,贴心的替他关上了门。

只不过一转身,脸上的笑意就尽数垮了下去,不笑的三角眼看上去颇为阴险狡诈。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笺子,一打开就有什么东西倏地飞了出去。

赫连桀坐下后才将面具摘下来,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抿了一口后就放了下来,这茶不仅寡淡得很,还有一股子放久了的潮味,比圣医谷的差远了。

想起圣医谷,赫连桀的眼神明显顿了顿,也不知道南枝炼药的时候有没有准时吃饭。

又会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将他消失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担心。

这次出来,他并没有打算永远地离开圣医谷。

他只是想找一找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一次找不到就两次,三次……

他不会离开南枝身边太久。

待在客栈里的这三天,他走遍了山下的这个小镇。

甚至连衙门里寻人启事的案宗都翻了个遍,也依旧一无所获。

赫连桀难得有些挫败,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找他。

或许下次得去远一点的地方?说不定直接去北戎就有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赫连桀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窗外月影稀疏。

他忽而觉得有些冷,起身去关窗的时候才发现外边下雪了。

开始下雪了,是不是梅花也要开了?

花伯说下雪时赏梅仿若仙境,赫连桀的心中突然涌出期盼。

他明天就得回去了,赶在南枝出馆之前,等他一起赏梅。

第二天一大早赫连桀就起身去退房了,此时大堂里还没有客人。

只有小二拿着帕子不停地擦拭桌子和凳子。

此时看到赫连桀要走,还赶紧收了帕子过来打招呼:“客官这就要走了啊?”

赫连桀:“嗯。”

“客官是不是在床下放了什么东西呢?昨天我去打扫的时候,看见黑乎乎的没敢动。”

赫连桀回忆了一下:“没有。”

小二的表情有些忧虑:“客官还是再上去看一眼吧!万一丢了什么东西呢?想要再找时可不好找到了。”

掌柜的听了后也在旁边帮劝:“贺公子还是上去看一眼吧,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

赫连桀只好重新上楼,一推开房门全身就处于了警备状态。

房间里有人,正光明正大的坐在圆桌前,用着一套崭新的茶具喝茶,动作慢条斯理的。

似乎是就是在等他。

赫连桀皱起眉头,面具下的眼睛晦暗不定:“你是谁?”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应该是我来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赫连桀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官妖冶刻薄,笑起来时更显锋利。

可听他说的这句话,不仅是认识自己,并且还知道自己失忆了这回儿事。

赫连桀将身后的门关紧,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凤靡的对面。

凤靡倒了一杯茶给他:“尝尝吧,我自带的好茶。”

赫连桀再怎么装淡定也是心不在焉的,他敷衍地将茶水一饮而尽。

忍不住问道:“我们认识?你知道我是谁?”

凤靡眼神惋惜的看着那杯被浪费的茶水,没再替他满上:“你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是谁。”

此时赫连桀就觉得自己的一只手被放在了闸刀上。

再往前伸说不定就是无穷的宝藏,可是也许会被立即斩断那只贪婪的手。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难道这样很贪婪吗?赫连桀一时间想不明白。

“既然你不认识我,又为什么要来告诉我我是谁?”

“受人之托而已,你的母亲找了你大半年了。”

听他说起自己的母亲,赫连桀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

或许有些愧疚,或许还有一些欣喜,他一直以为没有人找自己。

“你告诉我,我是谁?”

凤靡朝他摇了摇手指:“就这样告诉你可没意思。”

他将手里的小瓷瓶放到桌上,“吃了这个东西,你所忘记的一切都会被重新记起。”

只不过后面那句话他没说……

吃了它以后,现在记得的就会通通忘记。

忘得一干二净。

…………

简守已经有五天没见着赫连桀了,他也不知道究竟谁更想谁,想得自己脑袋都越发的昏沉了起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敲得简守心中莫名烦躁。

“进来吧。”

石斛听到声音后立即就跑了进来,一脸焦急:“谷主,忘忧不见了!”

简守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等问上一句,自己的眼前就骤然黑了下来,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石斛惊叫一声,好在反应及时地扑过去给简守当了肉垫。

然后便扯开了嗓子喊:“救命啊!谷主被气晕了!”

简守的意识这才终于消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被气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