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看管牢房的将领,“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负责看管监牢的将领张顺道:“在没有水情况下,顶多活三四天,侯夫人断了水米已经十七八天了,即便是意志力强的男人也不太可能活下来。”
没有上峰的命令,水牢的门封死,广平侯夫人押进水牢之日起,水牢便没开启过。
赵愚愤恨地啐了一口,骂道:“她算什么侯夫人,一个贱人,辱没我赵家。”
赵愚恨透这个女人,背夫的女人历代律法判游街凌迟,让她痛快地死,倒成全了她,命令兵将,“把牢门打开。”
张顺伸手在石壁上摸索,按下机关,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赵愚和庄香茹离洞口近,石门开启的瞬间,一股阴风仿佛从千米深的地底下冒出来,庄香茹打了个冷颤,不觉后退一步。
里面又是一道铁门,张顺取出钥匙把铁门上的大锁打开。
洞里出现石阶。
赵愚出身乃武将之家,是个有胆色的女人,没像庄香茹胆怯,率先迈进铁门,庄香茹犹豫了下,随后跟上,石阶一直通往地下,看不见尽头。
地底下太深,阴风习习,寒凉刺骨,庄香茹边走边朝左右看,四周都是岩壁,这座千年的石山,经过几次地壳变动,石山上有不少洞穴,无人知道通向何处。
这座建在石山下的监牢原来是最大的一处洞穴。
士兵在前面举着火把照路,洞穴里潮湿,石阶上一层水渍,湿漉漉发霉的石壁在火把照亮的地方泛着幽幽绿光,庄香茹心里恐惧,小心地注意脚下。
越往下走,越觉得阴森可怖。
庄香茹几次想掉头回去,强忍着不适,随着往下走。
终于走到地牢入口处,一道铁栅栏挡住去路。
士兵打开牢门,一间间牢房里关押着的犯人,是曾经战场上的对手和敌国要犯。
这些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汉子,被俘后不屈服,拒不降敌,广平侯赵澈爱才,不舍得杀掉,屡次劝降,为了防止敌方救人,关在这座地下监狱。
石阶继续向下延伸,又走了二三十米,来到一间石室,庄香茹恨不得赶紧离开,没心思看情敌江莫幽的下场。
石室内空无一物,将领张顺提醒几个人靠墙壁站,然后按下石壁上一处凸起的机关。
脚下的石板开始移动,露出一个洞口。
“照亮我看看。”
赵愚命令士兵道。
两个士兵把火把探入洞口,庄香茹仗着胆子探头朝下看。
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楚下面是一间石室,石室内锁着一个女人,头颅低垂,披散着长发,遮住整个脸。
庄香茹倒吸了一口凉气,关在几百米深的地底下,不见天日,这个女人是太傅府的嫡女,在京城贵女圈里,号称第一美人江莫幽。
“她还活着吗?”赵遇冷冷地问。
将领张顺,探身朝下看,说;“卑职看八成没什么希望了。”
这个女人害的广平侯的军队战败,死伤惨重,因此广平侯军队的将士都恨透了这个女人,上头下命,不给她吃食,自生自灭,没人同情她,发善心管她死活。
赵愚居高临下,石牢里的女人,长发遮脸,飘荡的白衣,形如鬼魅一样,心里骂了句,“红颜祸水!”
张顺这样见惯战场上生死,都觉得地牢阴森森的,地牢里黑,看不清状况,命令士兵,“下去看看。”
洞口处的两侧石板上固定有两个铁环,各连着两条铁链,拴住女人的手脚,庄香茹眼中闪过狠毒的光,探身抓住铁链,用力摇了几下,地牢里白衣女人的身体像秋风中漂浮的败絮一样,剧烈地摇晃。
庄香茹停住手,女人的身体停止摆动。
过了一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的头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