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要被他激怒。”石头又再次出言提醒。
“沈顾。”顾元君道,“你确定你要继续这么同我胡搅蛮缠吗?还是说,你真的对玉儿一点情谊都没有,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安危?”
沈顾沉默了。
良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带走玉儿的是什么人,我同玉儿在屋中互诉衷肠,角落里便突然被人从地底挖出一个洞。然后一个面容包裹严实的黑衣人带走玉儿的同时打晕了我。”
顾元君:“……”
顾元君呼吸急促:“石头。”
身后的石头明白他的意思,迅速出去确认了。不到半个时辰,石头便回来了。
“他没说慌,屋子底下是有一个地道。看痕迹是新挖的,我顺着地道追过去,地道的出口是在房子不远处的大街上。”
“大街?那便是闹市了。”顾元君脸色一沉,“什么人能从闹市上,悄无声息的挖洞而不被人发现呢?会挖洞,这是能人异士。在霍州,除了我,除了父王,便只有住在王府的太子殿下了。”
石头内心震动:“可,太子殿下为何要这么做?殿下不是要找王爷合作吗?可掳走夫人,王爷只会震怒。”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个清醒的……疯子。”
疯子?
想到娇弱漂亮的娇娇,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受到的伤害,石头只觉得眼前黑沉一片。
“世子,我们要告诉剑一吗?”
告诉吗?顾元君当然不想告诉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仅凭他一人,是没办法从太子手中将娇娇毫发无损的救出来的。
“告诉他吧!”顾元君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太子?”剑一来的很快,了解到情况之后,他也做出了同顾元君一样的推论。
很快,派去太子居住客院中探查的人便回来了:“世子,贵人没有在院子里。现在院子里只有我们王府派过去的下人。”
“果然!”顾元君气的锤了一下墙壁。
冷静下来之后,他又转头看向地上的沈顾,他开口,声音充满恶意:“太史令受宫刑之后,仍旧不改初心,著成鸿篇巨制《史记》。沈顾啊沈顾,你可是国子监祭酒沈大人的嫡子,是京中文人墨客中最具影响力的沈家的嫡长孙。你说,你若是受了宫刑,是不是也能像太史令一样,也著成一篇《史记》。名垂青史呢?”
顾元君话落,沈顾瞳孔骤缩。
很快,暗牢便只剩下石头和沈顾了。
一时间,气氛寂静的吓人。
良久,石头开口打破了沉默:“为你施宫刑,其实本不该我来做的。我是世子心腹,为你动刀,实在是太抬举你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她竟是会对你这样的废物心存爱意,我便克制不住的,想要将你千刀万锅。可千刀万锅太便宜你了,死不可怕,痛苦而无望的活着才是最可怕的。”
不,不!
沈顾摇头往后退,他无法想象他被宫刑之后会如何?
若被玉儿知道了又会如何?
他宁愿死也不要这样。
但……
石头的手劲很大,他制住沈顾,用力卸掉了沈顾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尽。
然后……
因为下巴被卸,沈顾甚至叫都叫不出来。
那天之后,剑一和顾元君发动人手却始终没有找到顾祯的藏匿地点。
转眼便三天过去了。
就在两人心急如焚之时,秦雨笙竟是破天荒的提出想要去郊外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中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