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哪有用精米喂鸡的,再说鸡哪可能长到十八斤!”过路客人急道。
突巴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你用精米喂过鸡吗?”
过路的客人气道:“没有,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用精米喂鸡……”
“那你怎么知道鸡吃了精米之后,就长不到十八斤?”突巴图振振有词地问道。
过路的客人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浩元哼了声,看向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问道:“你们说该怎么办?”
大容镇上的百姓都算是突巴图的邻居,突巴图敲诈外乡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是没有人管,现在终于看到个官府的人,他们觉得是该教训一下突巴图了,要不然这厮长久下去,定会坏了大容镇的名声,让大家都没脸做人。
张浩元满耳都是不要赔钱,不要理会突巴图这个恶人,还这个过路客人一个公道,诸如此类的话,竟然连一个为突巴图说情的都没有,可见这人的人缘有多差。
突巴图听了镇上百姓的指责,满脸通红,他知道自己惹了众怒,只好坐在地上不敢吱声,心中叫苦,已然有了不让过路客人赔钱的心思,只求赶紧了结此事。
张浩元把手一摆,喝道:“岂有此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那小鸡雏虽非我****百姓,却是我****的家禽,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现在就这么没了,你们竟然都说不用赔,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忽然听到长安来的捕快大人这么说,突巴图吃惊之余,腰杆也直了起来,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可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官老爷竟然是帮着他的,难不成官老爷是想从中分一杯羹?这个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浩元看了看突巴图手里的小鸡雏,道:“它叫花花?当真是可怜,看它的骨骼必定是能长到十八斤的,说不定二十斤也是能长到的!”
突巴图连忙道:“对对,官爷说得太对了!我可怜的花花啊,你死得好惨……”
张浩元沉下了脸,对那过路的客人说道:“就算二十斤吧,你就按二十斤的活鸡价钱,赔给这位大容镇的良善之人,你叫什么来着?”
“突巴图,小人叫突巴图!”
过路的客人脸都绿了,赔二十斤的鸡钱,那可不是小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