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一队上千人的兵马,在一条小道上奔行。
队伍中的辎重虽然不多,但毕竟有十几辆大车,路不够宽,不断的有士兵上前吆喝着推行。
曹操奔行在中军,看着行军的惨状,心中有些悲凉。
当初和袁绍联合的时候,率领三万兵马出鄄城,准备一举击溃吕布小儿。
可是谁曾想到,三万兵马呀,现在只剩下1000多人,还如此狼狈的逃回鄄城。
曹操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夏侯惇,“元让,距离官道还有多远?”
夏侯惇急忙拱手,“大约还有十五六里左右,就能到达前面的官道,速度就能加快了。”
曹操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夏侯敦看着曹操的脸色难看,试探着问道,“主公,你可是在担心史将军?”
曹操点了点头,“这次为了率兵回到鄄城,所以没有换人,希望史将军能理解。”
夏侯敦拱了拱手,“主公请放心,史将军是大度之人,更何况,等到我们回到鄄城以后,立刻找吕布小儿换人,史将军回来的时间,也不过晚几天而已,他必然不会见怪。”
这一次,曹操为了撤兵,欺骗了吕布。
曹操手下都是步兵,而且人数只有1000多人,如果光明正大,想要在并州铁骑的铁蹄之下逃走,几乎不可能。
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他只能暂时舍弃史涣,然后率领大家趁机撤离。
这个计划确实很好,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吕布还在昌邑等着好消息呢!
虽然骗过了吕布,但是,曹操的心里却好像压着一块石头,始终感觉有些不妥!
……
巨野。
“启禀温侯,五十里范围之内并没有发现曹军。”
吕布听到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顿时气得冷哼一声,“曹孟德竟然如此胆小,率军逃走,真是可恨。”
陈宫皱了皱眉头,“温侯,既然曹孟德已经逃回了鄄城,不如我军爷赶快回濮阳,以防不测?”
吕布点了点头,“也好,大军休整一天,明天启程。”
曹孟德狡猾多端,谁知道他回到鄄城以后,会不会趁着吕布不在濮阳,率兵发动攻击。
现在濮阳的兵力只剩下许褚的3000兵马,一旦曹操率兵攻击,确实有些危险。
另外,曹孟德手下能人颇多,万一又有谁出了个坏主意,凭着许褚的大脑袋,还真不一定防得住。
另外,吕布的两位夫人已经来到濮阳,他也确实有些思念。
陈宫试探着问道,“温侯,我军离开以后,由谁来防守昌邑和巨野?”
听闻此言,吕布皱了皱眉头,“公台,依你之见,该由谁来防守呢?”
陈宫想了想,“定陶有孟卓防守,应该无碍,至于昌邑,不如依然让薛县令防守,他熟悉当地的情况,应该是最佳人选。”
吕布摇了摇头,“上一次守城战,薛成虽然带兵防守,但他毕竟没有指挥的才能,结果士兵不战自退,如果不是并州铁骑及时赶到,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如果让薛成治理城池,应该不在话下,但是防守昌邑,恐怕力有不及呀!”
陈宫摇了摇头,“薛成虽然没有防守的才能,但是经过这次事件以后,应该会想办法整合士兵,也许战力会依然不足,但应该比以前会强很多。”
说到这里,陈宫的语气顿了顿,又说道,“昌邑和巨野两城,必须要留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将防守。
昌邑城高墙厚,有薛成防守,至少能坚持一阵。
至于巨野这边,留下一员大将,一来防守巨野,二来可坐镇东南,掌握全局。
一旦昌邑有事,便可以迅速派兵前来救援。”
吕布转过头看着陈宫,皱眉问道,“公台,那你认为,何人能胜任呢?”
陈宫皱了皱眉头,“按理来说,子龙将军最合适不过,但是,相比只下,濮阳更加重要,子龙将军应该留在温侯身边。”
说到这里,陈宫语气顿了顿,随即苦笑着说道,“原本倒有两个合适的人选,可是出了刘辟这件事情,在下也有些为难了。”
吕布试探着问道,“公台,难道你所说的两个人,是这次从濮阳带兵前来的廖化和周仓?”
陈宫点了点头,“廖将军虽然不喜多言,但是,从他带领的士兵来看,还是有一定的整军能力,而且为人沉稳,虽然略有不足,如果有周将军相助,二人留在此处守城,应该还算稳妥。”
说到这里,陈宫叹了一口气,苦笑的说道,“可惜的是,廖将军和周将军,他们二人和刘辟一样,都是汝南黄巾军,刘辟现在投降,谁敢保证,廖将军和周将军?”
陈宫话没有说完,但是吕布已经明白了,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刘辟的忠诚度已经达到了60,结果,就这样轻易的投降了。
也就是说,忠诚度只能看当时,不能看以后,因为以后遇到某些事情会变。
吕布仔细回想廖化和周仓,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心中委实拿不定主意。
思索良久后,吕布抬起头看着陈宫,笑着说道,“公台,不如让他二人前来,我们试探一番?”
陈宫一愣,随即苦笑,“怎么试探?”
吕布摇了摇头,“现在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把他们叫来,我们现场看看,如果没有大的问题,那就赌上这一次,你看如何?”
陈宫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吕布对着门外大声呵道,“张虎,立刻去找廖化和周仓,命他二人立刻前来。”
“遵命。”
没多久的功夫,廖化和周仓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见到吕布,急忙上前拱手。
“末将见过温侯!”
周仓行礼过后,有些心急,试探着问道,“温侯,是不是要去追曹孟德,末将愿意打先锋。”
吕布哑然失笑,“曹孟德已经跑出上百里了,怎么能追得上。”
周仓有些失望的拱了拱手,“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
吕布摆了摆手,“就算这次让曹孟德跑了,我们以后总有机会遇上,你担心什么?”
周仓急忙摆手,“温侯,末将说的不是曹孟德,末将说的是刘辟那小子。”
说到这里,周仓也不等吕布说话,便恨恨的说道,“当初在汝南的时候,我们虽然不是一个山头,但是俺见到刘辟这小子的时候,就看出来它不是好东西,当初俺和老裴他们说,他们还不信呢,结果现在怎么样,当真了吧!”
听闻此言,吕布一愣,看着周仓的大脑壳,“周将军,难道你还会看相吗?”
周仓急忙摆手,“会什么看相,就是看着这小子眼神闪烁,不像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