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耳光要打下来时,程晚宁的手腕突然被人截住。
下意识的回头,她看见了一双充满戾气的眼,冰冷空洞,像在藐视。
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许时朝夹在指尖的烟头突然一抖,猩红的火心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程晚宁被烫到,惊恐的把手扎开他的桎梏,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几分钟前,她才跟自己的那帮小姐妹扬言一定会把许时朝追到手。
可他现在这副姿态,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嫉妒,怨恨,憎恶。
无数种情绪涌上她的心头,可偏偏还不能表露出来。
在他目光的压力下,程晚宁觉得有些崩溃:“许总,你,你这是干什么?”
“哦。”许时朝把烟头摁灭,扔到她脚边,神情寡淡:“不好意思啊,手抖了一下。”
程晚宁白色脸色抽搐了一下嘴角,却什么也不敢说。
许时朝也懒得再去看她,径直走过去,经过她身边时,步子顿了一下。
似乎在程晚宁耳边说了什么。
然后就见程晚宁原本蓄满泪水的眼睛突然变得一片死寂,像受到了莫大的震惊和打击。
许时朝很随意地把手搭上姜岁肩膀,把人半楼半推的带出画馆。
姜岁予手里还握着那断了的绳线,察觉到视野变换,才朝许时朝看过去:“你刚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许时朝顿了一下,很认真的说:“媳妇儿在旁边看着呢,要是再敢对我图谋不轨,回家就要跪搓衣板了。”
“……”
许时朝带着她出了油画馆,却没有去停车场,而是在往中心广场的方向走。
姜岁予一路安静的跟着他走,看见广场上璀璨的灯光时,这才慢吞吞的扯出他的衣角,“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时朝这才回头看她,挑挑眉:“怕我把你卖了?”
姜岁予抿着唇没说话,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他又不是做不出来。
须臾后,许时朝又说:“我刚帮了你,你得陪我看场电影作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