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一刻,姜岁予才看清了她的模样。
漂亮不足,清秀有余。整张脸因为太过憔悴,泛着病态的白。
这一声叫的太过突然,姜岁予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扭头去看旁边的许时朝。
他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唇色发白,额头上还沁出了汗珠。
那年轻女人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上来就抓住许时朝的胳膊晃:“许时朝,你最近怎么老是躲着我,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她整个人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那个中年女人拖开。
她却仍不放弃,一边挣扎着,一边死盯着许时朝:“你是死了吗?不知道过来帮我吗!”
姜岁予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许时朝,那位平日里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贵少爷,此刻脸上却没表现出应有的愤怒,反而十分闲散平淡。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人肯定没听见。
来不及有第二反应,许时朝就缓声开口:“帮不了。”
眼帘散漫的掀起,像是没睡醒一样。
姜岁予似乎被这三个字震到,有些不相信许时朝能有这么好的脾气。
而那个被拖出五六步的年轻女人又开始歇斯底里,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妈你别拦着我,我为什么不能去许氏上班?只是这点小事他都帮不了,那他怎么不去死了!他就该养我一辈子!”
人总是本能的对“死”字感到反感。
但,不知人事不乱评人。
姜岁予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她是真的觉得这女人太吵了:“小姐,许时朝不都说了他帮不了了吗?你要是听不懂,那我就给你点一下中心思想,就是许氏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要是没钱卖肾卖身都可以,实在不行你就去找一个小额贷款。”
年轻女人听出了话里的讽刺,偏偏姜岁予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她顿时被堵得无言以对。
可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你知道什么啊!我和他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遇到比自己长得漂亮的同性,女人都会格外警惕。
更何况是姜岁予这样长得格外漂亮的,往她面前一站,就好像天生高人一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