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2.第六十二章 发愁(2 / 2)末世女60年当后妈首页

她说的是实话。

在现代社会那里还有用人来收割麦子的,都是机械,到了末世,她更是不用干这些农活儿,因为也没农活可干,到处都是僵尸,谁还种庄稼啊!

“你……又故意来挤兑我?”

李林海咬着牙说道。

“没有啊,我真不会!”顾晓窗说道。“不过,正如你说的,咱们不会可以学啊,这也没啥难度,学会了未必就比别人干得还慢!”

“你……”李林海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她,这小丫头生活在乡下,不会干农活,力大无比,还认识咖啡,这太奇怪了,换了一般的乡下姑娘,那咖啡听都没听说过啊?

“行了,你就是不想干,也没人强逼你,找那么些理由干啥?”顾晓窗心中隐隐不安,她重生之后,仨小孩子也曾有过疑问,说现在的小妈跟之前的不太一样,用张煜的话说,是比之前的小妈更厉害!但他们终究是小孩子,你真心对他们好,他们就完全对你没了戒心,也更不会猜忌!可是这个李林海不行,他是个大人,而且是个鬼点子多的家伙,看那两只眼睛盯着她看,就没好事儿,看起来以后自己做事的时候得多加小心了,别让他看出什么来。

她丢给他这话,就去刷碗了。

炕上李林海跟张煜说,“张煜,你觉得你小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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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厉害!”张煜正在玩城里拿回来的糖果,孩子不舍得吃,跟姐姐妹妹分了之后,他分了七、八块,这会儿正把糖果一块一块地摞着玩。

“以前小妈就很厉害吗?”李林海想了想,问了这话。

“……”张煜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连连点头,“对呀,小妈在我们心目中永远都是厉害的,我姐姐上过学的,她说永远就是一直都是的意思,我们一直都相信妈,喜欢小妈……”

孩子的话是最纯真的,也最没心机。

顾晓窗在厨房里隔着窗户听得眼圈都泛红了,心说,好你个李林海,在我家里住着,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还要来怀疑我,臭不要脸!

老话都说,乡下人吃饭靠天,这老天爷风调雨顺的,一年来才能有个好收成,不然,成天下雨,庄稼都涝死了,哪儿还能吃上饭?

今年麦子的情况不错,首先说,该下雨的时候下雨了,该旱天的时候旱天了,去年冬天的雪还不小,这雪大就等于是给麦子做了一床棉被子,冰天雪地里麦子盖着雪棉被睡一冬天,就等同于养精蓄锐,春风一吹,麦子的拔节长高,蹭蹭地往上窜,再加上六岙村所处的环境不错,阳光充足,所以麦地里这会儿风儿一吹,麦浪就一浪又一浪地起伏,把个六岙村的村民们美得啊,都流鼻涕泡了!

之前老辈子收割麦子第一天都是要祭天的。

不为别个就为了答谢老天爷对村民们的照顾,让大家的庄稼能有个好收成,吃饱饭。

但现下是社会主义,不能讲究迷信那一套。

一大早张文昌就跟张家族长,还有村里其他几个姓氏的长辈们悄悄商量了一下,几个老人一致的意见是,祭天活动不能再搞了,但割麦子开局仪式还是该有的。

所以,张文昌也没张扬,就小范围地组织了一下,让张浦跟妇女主任柳秀娟带几个人去山脚下简单地搭了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村里几个手巧的婆娘熬了半夜蒸出来的大白馍馍,馍馍可不是平常里吃的普通馍馍,都雕刻着花儿呢,所谓的在馍馍上刻花,都是用不同颜色的面捏出了一些花的形状,或者是宝葫芦的形态,再把这些刻画给黏连到白馍馍上去,如此,蒸出来的馍馍,好看自不必说,寓意也好,有的叫花开富贵,有的叫五福临门,还有的叫风调雨顺,都是按照民间的吉祥话做来的。

馍馍需要十个,在桌子上放在香炉的两边,摆放也是有规则的,一边五个,三个面朝上,一个面朝下摞在三个中间,最后一个面朝上摆在第四个面朝下的上头。再往前是几样水果,还有几样从各家汇集来的点心,桃酥,饼干……

这些都摆放好了之后,由张文昌亲自带领着,几位长辈,还有一些村民们,大家一起跪在香案前磕头,念叨吉祥话,祈求这年的收割顺利,来年的年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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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活动是天不亮就举行的,等天亮了,村民们大批地到麦地里来的时候,活动已经结束了,各种祭祀用的馍馍跟水果什么的也都收拾走了,所以,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事儿,有知道的也只是限于张文昌他们这些个人。

顾晓窗是知道的,因为西一卫告诉她了,让她悄悄去地边看了,还让她留意一个人,这个人具体长什么样儿不知道,但脸上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

黑痣的位置大抵是在额角偏左的位置。

顾晓窗是偷偷来看的,所以并不敢太靠前,这会儿天又蒙蒙亮,她哪儿能看到谁的脸上有颗黑痣啊?这看了半天,活动都结束了,影影绰绰里张浦他们都在收拾东西了,她这才赶紧跑了回去。

分割麦子任务时,张浦又想要照顾顾晓窗,给她把麦地分在距离村子最近的河岸边,不料,村里的老汉张来武过来说,自己这几天腿疼得厉害,实在是走不动道儿,能不能把麦地分得离村子近一点?

张文昌当然不能拒绝,就应下了,跟张浦说,你把张叔的任务分到河岸边吧。

张浦只能答应,他再转头看的时候,却见那边有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正朝着这边看呢,一个是孙翠花,一个是郝玉敏的婆婆老周婆子!心下当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暗暗地想,这俩老婆子弄到一起准没好事儿,还是得多加点心思,看住她们。

无奈中,张浦就把顾晓窗的任务分在了冈山岭下面的山脚东侧,这里是距离村里最远的麦地,而且麦子长得不好,麦子长得好,就都是齐整的,割起来速度快,也好收拾,不容易零散。可麦子长得不好,不但割麦的时候不好割,不整齐就得一绺儿一绺儿的去割,再一个地上容易零零散散的,割完了麦子还得派专人在地里捡拾麦穗,这就是增加劳动力,耽误工夫!

其实,这是顾晓窗主动要求分到这边来的。

张浦不想给她这块地,可是旁的人却都说,给她吧,她人小,你给她一大块的好麦子地,她也割不完啊,倒不如给一块麦子长势不好的,亩数少一点,她带着仨孩子在地里慢慢地收拾,收拾完了,孩子们也能帮着捡捡麦穗啥啊!

张浦一琢磨,可也对。

于是,按照村民人口,这一人得分八分麦地,顾晓窗家里仨小一大,就得分三亩二,张浦分给她两亩半冈山岭的糙麦子地,跟她说,你慢点收拾,收拾不完呢,等这边谁家早先忙活完了,我再找几个劳力过去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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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窗道了声谢,就拿着镰刀往冈山岭走。

张煜本来也要跟着来的,顾晓窗跟他说,现在不用,你先在家里看着妹妹,等我把麦子割完了,你呢,带着妹妹去捡麦穗!

顾晓窗到了麦地旁一看,地里的麦子果然长得不是很好,跟河边的麦地完全是两回事,这里的麦子长得稀稀疏疏的不说,还高矮参差不齐,她示范了一下,拿了镰刀往前兜住一些麦子,再往身前一带,若是按照标准割麦子流程,那她用镰刀这一带麦子,麦子就跟镰刀的利刃面儿呢,有个亲密接触,这个亲密接触最后导致的就是麦子被悉数地割下来,不多不少,整整的一小搂,但这里的麦子不行,你一带,麦子矮的那些自动又缩回去了,长得高些的也就那么几棵,还都只是割下来的麦穗儿……

她对着麦田苦笑,心道,看起来,如果没有西豆子的帮忙,我这回真真要坐在麦田里哭了。

透明盒子很快就窜出来了。

西一卫很兴奋,“主人,开始吗?”

“你……有镰刀吗?”顾晓窗问。

“呵呵,他不用镰刀,他爱嘚瑟!”北豆子冷言冷语的又来了。

顾晓窗怒,想要怼他,却被西一卫给叫住了,“主人,您说吧,咱们是一下子把这两亩半的地块都给割完了,还是一块地一块地的来!”

两亩半麦子地,一共数块数有四块。

据说,这都是村里闲暇没农活的时候,在村干部的带领下到冈山岭这边来开的荒地,这荒地自然不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是一块一块的。

“不成,一次只能弄一块儿地,一下子割完了,那非得让人怀疑不可!”顾晓窗急忙阻止。

“哦,好来,您啊,就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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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卫在盒子里盘腿坐好,刚念叨了一句,嗡麻里麻里轰……就只听那边有脚步声,紧跟着李林海的声音就到了,“顾晓窗,你还没开始割麦子吧?累死我了,一路跑来的,你也不等我会儿……”

顾晓窗烦得眉头紧锁,心说,这货怎么来了?

当下一挥手,透明盒子就倏然不见了。

“谁让你来的?来这里干嘛?”顾晓窗没好气地。

“喂,你这个臭丫头,怎么不知道好歹啊?我是来帮忙的,你朝我这种语气?”李林海说话间就到了跟前了,看到眼前的这片麦子,傻眼了,“他们咋能把这样的地分给咱们啊?这……这也太次了吧?”

“别咱们咱们的,这只是我们娘四个分的任务,您啊是城里人,不属于六岙村,所以没割麦子任务,您若是真想帮我,就好心回去替着我看看俩孩子我就感激不尽了!快,快走!”顾晓窗焦急把他赶走,那样西豆子就能发挥作用了,不然他留在这里,那自己也只好跟着手工割麦子了!

“我……我不回去看孩子,要回去也是你回去,我一个男人,能让女人在地里割麦子,我回家看孩子做饭吗?那太丢脸了!你回去……”

那知道李林海说什么也不肯回去,还把外套脱了,露出了里头穿着的衣裳,就这衣裳险些没把顾晓窗给逗乐了,是一件白色的汗衫,看着有年头了,汗衫上不少的窟窿,大窟窿套着小窟窿,汗衫倒是洗的挺干净的,只是破旧得不成样子。

“呵呵,这是隔壁大爷借给我穿的,怎样?够农夫样儿吧?”李林海有点窘。

“你也是厉害了,能去借大爷的衣裳穿,大爷一年到头就那么几件衣裳……”顾晓窗白了他一眼,那意思,穿坏了,你赔啊?

“我已经打算好了,回去就给赵德贵打电话,让他给我送几件白汗衫来,我只留一件,穿着干活,其他几件都送给大爷!”李林海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顾晓窗哑然。

既然人家什么时候都想好了,那她说什么也没用了。

那就割吗?

割吧。

弯下腰,她拿了镰刀往前兜麦子,知道麦子短,所以也没敢多兜,就兜了一点,手下再一用力,这一小兜儿麦子就被割下来了,她将这兜儿麦子齐整地放在身边,然后拿起两小撮麦子,把麦秸秆儿缠绕一块儿,算是打了一个捆麦子的绳儿,接着割下来的麦子就都往这麦绳儿上放,放得差不多了了,把麦子绳儿两边一收,扭在中间打结,如此一个小捆儿的麦个子就弄好了。

割麦子的过程大多是这样,麦子最后被捆成一个个的麦个子,然后或者是把十个八个麦个子捆在一起,人拿了扁担,一边挑一个麦捆子,就那么往家里挑,也有的是用小推车来推的,但大都得先把麦子割下来,捆吧成麦个子,一个个麦个子再被怎样运输,那都是可行的。

日头这会儿逐渐地变得毒辣起来,炙热的阳光洒下来,顾晓窗都有种要被烤焦了的感觉,这麦子麦芒又是很扎人的,她怀中抱着一捆麦子,那感觉跟浑身长了刺儿似的那么难受,再看手背上,胳膊上,但凡是露着皮肤的地方都是黑乎乎的灰尘,这麦子在地里长了几个月,经过了冬天的雪,夏季的雨水,还有春天的大风刮来的灰尘,想要干净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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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脸上的黑灰就被洗刷得一道儿一道儿的,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