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肌肤相触,发丝却纠缠到了一块,墨发散落了一床,一时间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的。
时间寂静,头顶陌生的鼻息浅浅的落在发间,像燃起了火似的。
乐珂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忘记了反应,只这么呆呆的趴着。
而隔着的锦被下,她听到了宋止的心跳声。
好像,有一点儿快。
这认知让乐珂莫名升起一丝雀跃。
“乐姑娘,可否方便起来。”
虽是想叫她起来,但宋止依旧维持着良好的风度与教养。
用的是可否方便。
及其微妙的起了一股别样的意味。
“啊,可以的,可以的。”
回过神的乐珂赶忙从宋止身上爬起,又一骨碌翻下了床站定。
床上的宋止也跟着直起了身子,墨发顺着他的动作泛起了涟漪,露出了藏在发丝下的耳朵。
乐珂眼尖的发现,宋止虽是面色如常,白玉似的耳尖却浮出一点儿别样的绯红。
让温润出尘的他有了一丝寻常人才有的烟火气息,格外诱人心动。
她嘴里的话便不受控制的没能经过大脑的处理吐了出来。
“老公,我刚才不是故意扑倒你的啊,我只是以为你睡着了才想凑过去看看,没想到你突然出声睁眼,才有了刚才的意外,所以你别害羞,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话音刚落,宋止的耳尖瞬时做出了更为热烈的反应,几乎整只耳都红了个透底,与他白玉似的面庞对比,宛若不是长在同一个人身上。
该死,我怎么就把这两字给喊出口了,等下吓到宋止怎么办。
乐珂有些懊恼的扶额,心间祈祷宋止这个古人不懂现代人的称呼。
事常与愿违。
宋止虽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脑子却向来聪慧于常人。
唇齿间不过将这两字附和了一遍,便霎时领悟了过来。
这怕是乐姑娘家乡独有的称呼,但此时多少怕是有点不合时宜。
宋止压了压唇,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温着嗓子出声。
“乐姑娘,如若延之没有猜错,你刚才说的那二字,应当是你家乡那边夫妻之间的亲昵爱称吧。恕延之言词过于直白,我与乐姑娘之间并非此等关系,怕是有点于礼不合,还望乐姑娘下次莫在口误,延之是男子,自当无碍,却有损于乐姑娘你的清誉。”
尽管是委婉的拒绝认为大胆唐突的行为,宋止也还是十分善解人意的以乐珂清誉为出发点。
可大抵是情绪有了起伏,宋止本就温润缱绻的嗓音在此时又莫名多了几分低沉沙哑的味道,分外叫人沉醉于中。
乐珂明晃晃的盯着宋止红潮仍未褪去的耳尖,再一次嘴快于大脑。
“没关系的,只要我嫁给你,我再喊老公就顺理成章了,而我的清誉也不会受损,你就不用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