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口吃完了手中那条,他才和占隐商量,“小隐乖乖在家,我出去一会儿。”
占隐点了点头,有些恋恋不舍的道,“你早点回来。”
谭家勇知道他在家里肯定有些无聊,不免觉得有几分心疼,想着等阿爹回来,他们就早点去镇上吧,今年攒的钱已经差不多了,应该够给小隐买药了。
谭家勇又揉了揉占隐的小脑袋,才出了家门。
武云山很不对劲儿。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虽然算不上特别了解,却也绝对说不上陌生。两次接触下来,谭家勇自然看出了武云山的对不劲儿。
说起来,因为从小就跟着阿爹往山上跑的缘故,谭家勇的战斗力自然不是一般小孩子可以比的,从小到大,整个村子的小孩儿打架就没有人能打的过他。
所以,同辈的孩子对他都有一种本能的畏惧。这个武云山也是,以前每次见到他,要么避开,要么客客气气叫他阿勇哥。
可是现在,这人不但视他于无物,还打上了小隐的主意。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谭家勇出了门,直接往武云山那个方向而去。太阳开始散发出灼人的热度,已经有村民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家里走了,也有不少人还留在地里。
村里人虽然也偶尔会上山打点猎,但是重点还是放在地里的庄稼上。打猎虽然来钱快,但是也危险,而且还要看运气。
对于村里人来说,只有地里的庄稼才是实实在在能让他们握在手里,不饿肚子的东西。
谭家勇一路走过去,很多人都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谭家父子的功夫都不错,经常能上山带回猎物,村子里谁家馋了,也能用比较便宜的价格从他们手上或买或换些猎物。
所以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看到谭家勇也会主动打招呼。谭家勇也笑着一一应答。
有个正在除草的婶子很顺口的问了句,“阿勇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谭家勇笑眯眯的,“也没啥事儿,就是这两天武家大郎来我们家好几回了,也没说啥事儿。我就来武大叔家看看,是不是他们家有啥事儿是需要我们帮忙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一下。”
一听他这么说,婶子立刻问了句,“啊,是不是村口那个武家大郎?”
谭家勇一听这语气,立刻知道这是有故事呢!村里婶子们闲着没事就凑在一起唠嗑,想说什么八卦的时候就这语气!
果然,还不等谭家勇说什么,婶子的眼睛已经左右转了几圈,才凑合谭家勇耳边,小声的道,“阿勇小子啊,婶子和你说,你最好别和那个武家大郎接触!”
两人已经从地里挪到了旁边的树荫下,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谭家勇假装不解的问道,“婶子这话怎么说?”
大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立刻吧啦吧啦就吐了出来,“我跟你说啊,这武家大郎,肯定是中邪了!”
谭家勇瞳孔微微一缩,脸上却露出震惊的眼神,“不,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事?”
婶子见他震惊的神色,立刻露出几分满意来,嘴上却说着,“可不是!就是前些天吧,那武家大郎不是上山打猎摔下来了吗?听说啊,当时就断气了,老武家都在安排后事了呢。”
说起这事,谭家勇到也有几分印象。乡里乡亲的,死人可是大事,大家都要帮忙置办丧事的。不过,因为他们家靠近山头,离得比较远,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听说人已经醒了,所谓的摔死自然就成了一个乌龙事件。
谭家勇想要套话,自然得反着来说,“不是说那是武大叔太过紧张,摸脉摸错了吗?”
婶子一听他怀疑的语气,立刻就不干了,立马一拍大腿,“那怎么可能!武大根那就是个连大字都不识得一个的粗人,哪里会摸什么脉?他就是摸着人没了呼吸,才抬回来的!要不是真的断气了,当爹的哪里会说那种话!”
听她这么说,谭家勇果然露出几分同意之色,只是表情还带着几分不解,“可是,大郎不是好好的吗?今天他还来我们家了呢!”
大婶又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过来,才继续说道,“所以啊,我才说大郎是中了邪,招东西上身了。”
谭家勇继续震惊脸,“不会吧?”
大婶又看了看,似乎生怕那个所谓的邪祟就在周围,声音也越发小了,“你们家离得远,怕是不清楚。我跟你说,那东西醒过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大郎那孩子,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又老实又勤快,现在已经是老武家的顶梁柱了。
可自从他醒过来之后,活也不干了,地也不种了,听说还嫌弃家里伙食不好,天天嚷嚷着要吃肉!
那可是肉啊!我们农户人家,逢年过节能吃点儿就不错了,他竟然还想着天天吃!你说,不是招惹了东西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