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确认身份
“静姐姐,少爷特意吩咐了厨房,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绿豆酥,我给你带来了。快,趁热吃。”丫鬟宝蓝笑呵呵的说,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羡慕。闻着香气时不时吸溜一声,咽一咽口水。
宝蓝进府才不到一年,年纪还小,做不了什么事,通常就是给他人跑跑腿。她有一张婴儿肥的小圆脸,性格又很活泼,成婧很喜欢她。因为她嘴馋爱吃,所以经常拿好吃的逗她。导致她对成婧也很亲近。
“放桌上吧,我们一起吃?”成婧笑着看她。
“好呀,好呀!”这丫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说是一起吃,但成婧只是喝了几口茶。看见宝蓝宛如一只小仓鼠,吃得嘴巴鼓鼓的,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快喝点水。”
“静姐姐,这绿豆酥好好吃。你怎么不吃呀?”宝蓝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我不饿呀,你吃就好了。你喜欢的话,待会就全都带走好了。”
“可以吗?”宝蓝有一双无辜的狗狗眼,清澈明亮,看着你的时候,你忍不住就会心软。
“当然可以。”成婧笑着说。
“太好了!”这丫头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然后又好奇的和成婧说悄悄话。
“静姐姐,大少爷最近对你好好哦。天天给你送东西,我看抱琴和侍书姐姐气的脸都歪了。”
“调皮,在外面可别乱说。”成婧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让她捂着脑袋,连连点头。
其实成婧也能感受到顾修齐最近对她多有照顾,不仅送各种东西,而且陪自己的时间也更多了。甚至比起以往大多是做给别人看,现在的他明显是有几分真心的。
成婧对此也不意外,无非是愧疚罢了。如果赵大没死,自己现在恐怕就在狼窝里了。
在顾修齐眼里,自己可是痴恋对方。
将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正常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愧疚。
顾修齐自然不会例外。
但是,成婧也很清楚,这愧疚和补偿其实非常廉价。
顾修齐这种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道德底线也不高。
只要别人给出的好处足够,他一定会再卖了自己,最多犹豫一下,表明自己不是那么狠心。
看来,自己要尽快离开了。剧情已经变化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下次还能这么幸运。
成婧回想原著剧情,原身出逃被一笔带过,而且在路上还幸运地遇到了对她一见钟情的男配。有男配保驾护航,自然能一路顺风。
可真的出逃哪有这么容易。古人也有户籍的,而且都查的很严。
自己的卖身契在顾家,一旦出逃,顾家完全可以报案。逃奴若是被抓到,恐怕会被打死以警示其他人。
而且自己穿越过后一直呆在顾家,对外面的世界半点不了解,手上也没多少银子。就算逃出去了,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孤身一人的女子会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不敢想。
总不能真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男配身上吧?
另一边,柳月儿也因为顾修齐的反常感到不安。
虽然以往顾修齐来的次数也不多,但是柳月儿能感受到对方的心在自己身上。自从柳家败落之后,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顾修齐了,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对他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很清楚。
所以她敏感地发现,明明对方就在自己身边,但是自己却觉得他离自己好远。
他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有些习惯都变得和以往不一样。
自己喜欢的是兰花,可是上次他给自己送的簪子,雕的居然是梅花。还有之前两人一起用饭,自己肠胃不好,餐后不会喝茶,他居然顺手就给自己倒了一盏龙井……
这一桩桩一件件,说来都是小事,连丫鬟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但是,柳月儿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他是不是像以前照顾自己那样去照顾别的女人了?他要被人抢走了吗?
若自己还是曾经那个知州家小姐,自己怎会如此患得患失。
但是,自己如今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唯一的弟弟还下落不明,就只有修齐这一个依靠了。
如果连修齐都变了心,那自己的命运又会是怎样?
柳月儿不敢想,只能加倍小心。
她将这些事都藏在心里,然后不断和顾修齐回忆他们的曾经,想要勾起他对自己的爱恋。
企图用这些牢牢锁住他。
而顾修齐,他感觉到了柳月儿的不安和怀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毕竟是深爱的女人,他还是挤出时间多陪陪她。
但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因为柳月儿的身份不一般,想来见她也不是那么容易。
理论上来说,她作为犯官家眷,是要被充入教坊。只不过顾修齐买通看守,用其他人顶替了她。
但这也并非没有后患,柳月儿以往作为官家女眷,参加的大大小小的宴会不计其数,见过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她不被人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连自己都逃不了,顾家都要被连累。
所以,顾修齐一直是偷偷将她藏起来,偶尔才能来陪她。甚至每次出来,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被人发现。
以往,凭着对柳月儿的爱意,这点风险,顾修齐不会在意。但是如今,虽然表面上不说,实际上顾修齐已经有些厌烦了。
自己为她冒了这么大风险,甚至为了让她安心,始终不曾冷落她,还为了她把静儿当成挡箭牌。她只要舒舒服服的呆在这里就行。
可是,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为什么还是不能放心?整天疑神疑鬼,难道自己不值得她信任吗?
柳月儿逼得越紧,顾修齐就越烦躁,也越发想念静儿。
只有她,从来不求自己什么,一直乖巧懂事,温顺听话。
以后还是应该对静儿好些,回头让墨砚再送点布料过去,女儿家谁不喜欢锦衣华服呢?
韩泽宁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自己看似在忙着找画,暗中一直关注着成婧。
成婧的情况韩琪已经打探了出来,因为成婧的经历实在是一目了然,所以他查的也很容易。
“主子,那位陈姑娘,家就在城外的村子里,其父陈大山,母亲王氏,还有两个兄长,陈大郎和陈二郎。”
“陈姑娘幼时被卖入顾家,先是在顾老夫人院里,后来顾老夫人去世,就被调入顾修齐院里。”
“小的查过了,没什么反常的地方。”
“陈家那边你去打探了吗?”韩泽宁皱着眉头,继续追问。
“我都问过了,那陈家当年是从南边逃难过来的。但在此地也呆了十几年,与本地人无异了。不过,小的还打探到,那陈家才来的时候,似乎家底颇为丰厚,买了不少良田,花钱也很大方。但是后来,长子迷上了赌博,欠了一大笔债,家里才落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