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听得有人在外拍门说道:“周公子,周公子,我是县衙的班头杜仲平,外面的人都已遣散了。”
周故起身拉开门,果然是杜仲平,他让杜仲平也进了殿内,杜仲平说道:“那河神使者落入水中,有两个水性好的下河去看却不见踪影,外头太嘈杂,我已经让这些人都散了。”
说着,就看到被困住的沈三和瘫在地上的何老丈,杜仲平有疑惑地问道:“他俩这是怎么了?”
“沈三似是突然害了疯病,”周故有些无奈地压低声音回道。“至于何老丈,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只是刚才沈三害病开始,他就怕成了这个样子,问什么都不开口。”
杜仲平闻言皱起了眉头,心中疑惑更深,突然冒出的河神使者落水不见踪影,沈三突然害病。整件事乱七八糟,唯一的头绪就是这个何老丈了。不过怎么才能让她开口?想到这里,杜仲平突然冲着周故使了个眼色。
周故见到杜仲平向他瞥了一眼,正不知所以,只见杜仲平突然厉声向何老丈问道:“大胆刁民,竟然敢谋财害命,说,尸体被你们藏到哪了?”
何老丈闻言,却是抖得更厉害了。周故自觉地上前拉开杜仲平,说道:“杜班头冲着老人家耍什么威风。”又向何老丈安抚道:“老丈也不必惊慌,杜班头也只是心急,毕竟最近你翁婿二人身上的事着实有些古怪。”
杜仲平冷笑道:“周公子又何必管这刁民,现在还不老实,等下捉他二人去见官,三木之下,再奸猾的恶贼也受不住,管教他老老实实都吐出来。”
周故听到杜仲平的话,叹了口气,温声对何老丈说道:“老丈你也听到了,这杜班头你也认得,平常就管些缉贼问盗的事,他如今要拿你去用刑。一般的精壮汉子尚有伤残,你都这般岁数了又岂能挺得过去。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若是有什么误会我帮你打发他走。”
何老丈听到要拿他去过堂用刑,几欲昏厥,又听到周故劝慰,哆哆嗦嗦地说道:“多谢周少爷,小老儿一定全都交代。”
杜仲平闻言大喜过望,连忙问道:“你这女婿遇见河神相赠金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老丈定了定神,看了看周故,又低下头回道:“前些日子,小老儿的女婿去山上打柴...”
前些日子,沈三的确像流传的故事一样去山上打柴碰到了河神,当时在河边沈三的斧头掉进了水里,当时这位河神就从河里出来,问沈三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当时沈三起了贪心,说道这两把斧头都是他掉的。
“等下,不是说沈三只想要自己的砍柴斧吗?”杜仲平出言打断到,略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又变成两把斧头都要了?”
周故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倒是何老丈苦笑道:“杜班头,你也知道那是讲给别人听的故事,是编的。”
杜仲平略有些尴尬,强自说道:“那沈三也太贪心了,竟然说两把都是他的,想必那所谓河神对他定是有所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