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急不可耐(1 / 1)可是皇上就宠我首页

沈清韵被太监宫女簇拥着七绕八绕,走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才停下,这一场下来腿酸的好像一拧出来的全是酸奶。这日后要是到养心殿侍寝,被折腾得半死还要这么远爬回来,实在要命。既然不能寄希望于皇帝能力较弱,沈清韵只好想着赶快提升位分,好歹混个歩辇坐坐。    眼望过去是一座极简又陈旧的宫殿,安静的坐落在上林苑东南角,漆黑的门匾上三个烫金的大字——长乐宫。    宫门口早有一行內监宫女候着,一见到沈清韵,纷纷上前跪下请安。沈清韵待琯桃将碎银子打赏给了銮仪卫和那些太监宫女,一干人等都走远了才叫宫人起。    细细打量一行人,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顾盼神飞。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钗环裙袄,可爱自然。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低眉顺眼的规矩的立着。两个內监弓着腰站,看着也都是机灵能干的,想来应有家里的安排。    由琯桃扶着往殿里走,打头的那个宫女殷切跟上“奴婢穆葚,是长乐宫的掌事宫女,由奴婢引小主熟悉宫室吧。”    沈清韵气极反笑,穆葚,慕沈,这样的谐音当这合宫的人都是傻子吗?淡淡的开口“你的分位却比我高些。”    惊得穆葚一下子两股战战,扑在地上。沈清韵冷眼扫了一遍其余的奴才,眼光扫过,齐齐的跪了一地。沈清韵并不说话,空气静谧的让那些奴才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很多时候沉默远比训斥来的更震慑人心。    约么半刻钟的功夫,沈清韵才让他们起来,含笑着说:“这跪一地的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新主子苛待自己宫里的人呢。”又对穆葚说“你来扶着我去正殿吧”    穆葚忙上前换了琯桃的位置扶着沈清韵进长乐宫。经过刚刚那一番,穆葚开始庆幸自己跟了沈家的三小姐,虽说现在只有更衣的位分,但就冲刚刚的气势,也知道她这主子不简单,日后必登高位。    沈清韵说到底是长在煊赫富贵的国公府里,原看着长乐宫极简的宫门心里多少还是生出些不满,进了这长乐宫却都化成了惊喜。    长信宫中遍植着奇花异草,正是春日里,名花盈风吐香,佳木秀而繁阴,还有一波光粼粼的小湖,湖水两岸是丹云彤霞似的桃花,夹着嫩黄垂柳,亭台楼阁虽陈旧些,却胜在与景交融,看得人不胜欢喜。    穆葚适时的介绍“这长乐宫前朝宠极一时的宓贵妃曾住过的,因是前朝旧宫再加上宓贵妃她……故而荒废了些。宫中此时只有您一位小主。”    沈清韵原本想着没有主位就是极好的,这没有人的惊喜实在来的太突然,不然她小小一个最末等更衣不知要受多少闲气。再加上她对什么前朝妖妃的传闻并不忌讳,这长乐宫对她而言,实在是人间天堂啊。    进到正厅,伶俐的宫俾便奉茶上来,沈清韵只叫他们自报了姓名。宫女里看着会来事的那个叫点翠,年龄尚小的叫玉春。太监掌事的叫王福禄,另一个是小卓子。另外王福禄还召了长乐宫的洒扫奴才乌压压跪了一地。    知道此时训诫保证无非都是空话,一切还是得日久见人心,索性旁的也不多说赏了碎银便吩咐他们下去各司其职了。独留了琯桃穆葚二人身前侍候。    沈清韵亲自执了穆葚的手柔声说:“你既是沈家的人,我待你自然要比旁人更亲厚些”    穆葚听此自然喜不自胜,正要说些掏心掏肺效忠的话却又听沈清韵继续说到,“只是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沈家的人,你要自己掂量。”    沈清韵的声音和刚才一样柔和,穆葚却听得心惊肉跳,忙就要跪下却被清韵稳稳的扶着。    微微上挑的杏眸正正的盯着穆葚,让穆葚感到所有的隐秘都无处可藏,急说“沈家于奴婢恩重如山,小主即姓沈,又是奴婢日后的仰仗,奴婢自然是小主的人,也只是小主的人。”    沈清韵笑了笑,这婢子还算看得明白“既然是我的人,以后就叫夏徽吧”夏徽福身答是。    沈清韵的手还执着夏徽的手,顺势就把自己腕上羊脂玉的镯子渡到夏徽的腕上“你衷心待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待夏徽满脸感动地掏心掏肺表效忠后沈清韵便遣她去好好整顿,又让琯桃偷着去送了掌事太监王福禄一锭金子。    人都散尽,沈清韵一个人躺在西厢的软榻上,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在淡淡花香中睡下。大约酉时方醒,便看见夏徽拿着团扇替自己遮刺目的斜阳。夏徽见沈清韵醒了,便递上茶盏。    接过茶盏,沈清韵浅浅的抿了一口,微凉的莲心茶。她一贯午睡起来烦闷,要喝微凉的莲心茶清心,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你倒是个伶俐的。”    夏徽低眉顺眼的答“奴婢看琯桃姑娘陪小主舟车劳顿实在辛苦,便问了小主的喜好,也好让琯桃休息休息。”    沈清韵微笑,这个夏徽若真能为自己所用,倒真是一大助力。由夏徽服侍着细细的将清心的莲心茶饮尽。    “皇上今儿翻了二姑娘的牌子。”琯桃风一样的跑进来。    沈清韵抬眼瞪着琯桃,小丫头被看得浑身难受,嚷嚷着“我错了!是沈嫔,沈嫔!”    沈清韵见她认错,才收回目光,说“传晚膳罢。”入宫的这群小主中二姐姐的位分最高,沈家的权势最大,合该是她。只是这样意料之内的没生些事,倒底皇上还是忌惮沈家的,还真是有点失望呢。    其实沈清韵在宫里的日子真真的是百无聊赖,位分太低皇后宫中摆不下那么多椅子,晨昏定省也都免了,整日就是摘摘花,理理草,酿酿酒,制制茶,还有晚膳前听听今儿又谁被翻了牌子。不得不说煊德帝真的是雨露均沾,新人的牌子翻了个遍,也不忘恩泽旧人。    “小主,皇上今晚又翻了沈嫔的牌子!”琯桃气鼓鼓的对沈清韵说“皇上独独不翻小主的牌子,这…小主就不着急吗!”夏徽在后面扯琯桃的袖子,示意她别说这些。琯桃却着急的继续说“二小姐也是的,都是自家姐妹怎么一点不帮着小姐!”    “禁声!”沈清韵厉声道“这般没有规矩!沈嫔是你能议论的吗!这宫里没哪位是你家小姐!”    琯桃自知失言,红着眼站着。    “总也不知道该!自己掌嘴!”沈清韵狠下心道。在自己这吃点苦总好过日后惹下杀身大祸。看着琯桃的巴掌落在脸上顿出的红痕,终究是跟自己一同长大,的还是不忍“自己去偏殿罚跪,戌时才能起!”    大殿一时寂静,才从外头回来的点翠不知道刚发生什么,欢喜的捧着新插好的花瓶给沈清韵看。    风铃草、虞美人、白芨、铃兰、三色堇促在一块,颜色喜人。夏徽见沈清韵多看几眼便问“小主可要出去赏赏景?”点翠也抱着花瓶说“奴婢看御花园南侧的花开得好看极了便想摘些给小主看,可摘来摘去,也摘不出那里一二风景。”    沈清韵因琯桃有些气闷,再加上成天闷在宫里,便也想着散散心。    害怕遇见人再生了什么旁的事坏了心情,遂捡了无人的小道往南御花园走。暮春里绿肥红瘦,莺燕絮语,阳光正好,微风不噪,确实让人心情舒缓许多。    正寻花问柳的,忽的眼角略过一抹明黄,沈清韵心下一惊就想退避,又怕已被看见,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甭管看见没看见,总之自己跪着是没什么错处在。    垂着头等,却果然见明黄色方头朝靴,并饰黑色边饰,上面是明黄金绣龙腾四海的图样,沈清韵暗暗叹息,真是撞了大运了。    煊德帝一逛御花园就各种莺莺燕燕的跑过来偶遇,自己家的园子愣是没能好好赏过,好容易让常健给自己找个清静地儿,不过半月,又冒出杂七杂八的人来。    煊德帝十分不爽,准备着等那位偶遇的到跟前再好好发作一番,非得要杀鸡儆猴静肃宫闱!    然而他胸有成竹的闭着眼等了许久,愣是没有等来。    欲擒故纵?煊德帝决定迎合一下这小娘子的小把戏。    待走近了,发现人果然老老实实的半跪在那里,煊德帝暗笑,果然又是个来偶遇朕的。原本想无视离开,可是却被那白皙娇嫩的天鹅颈勾住了视线,看着十分可口,再顺着那好看的线条往下看,透过微开的领口,若隐若现的娇嫩高耸,煊德帝自觉喉咙有些发紧。    送上门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煊德帝伸脚勾了勾那诱人的小娘子。    沈清韵半跪着许久,腿已经麻木得狠,皇上只轻轻的用脚踢着,沈清韵就往一边倒,煊德帝一勾手沈清韵便栽在他怀里。    看清怀中美人儿绝美的小脸,远山翠眉,杏眸低垂,香腮凝雪。煊德帝轻轻眯了眼眸,唇边挂起冷笑,并无几分相像。    “沈家三姑娘还真是急不可耐啊。”尾音上挑,声音不似嫔妃觐见时的沉稳如水,此时低沉醇厚,倒凭添了一丝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