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公公崩人设了(2 / 2)公主殿下和太监互穿了首页

“快脱!快脱!”

阿伴自然不脱,只委屈巴巴地连步后退。

哽咽摇头:“公公、公公他没有……”

“没有个屁啊!”

徐朝阳这下看清了为首的人究竟是何面貌。——原来,竟是当朝臭名昭著的宁远侯世子,此人行事一向最为荒唐。

如今,竟然欺到了司礼监秉笔身边的小侍头上。

“咳咳,”

徐朝阳当然得赶去救场:“护国寺门前,高贵妃眼皮子底下。列位,此举何意?”

她将小太监护在身后。

扯了扯嘴角,自认为扯出了孙绎招牌的假笑。

“哟,这不是伺候高贵妃的孙公公吗?见了世子爷不行礼,反倒兴师问罪!也是……伺候舒坦了贵妃娘娘,什么使不得?”

“……”

听出这人口中对母妃的不敬之意,徐朝阳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她并非伶牙俐齿之人,往常宫中口角总让旁人占去上风。

却仍攥了攥拳,寸步不让:“既知如此,还望宁远候世子莫要惹是生非。”

母妃面前,她可以百般温顺。

但就凭这些纨绔公子,休想让朝阳公主伏低做小!

堂堂世子,区区太监。

宁远侯世子何曾被如此下过面子?

他竟恼羞成怒,要直接用强扒掉阿伴的裤子,满口污言秽语:“你们阉人最是不知羞臊,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还有你,孙绎!”

“宫里宫外早就传开了你这阉人和宫妃的那点儿破事,竟然还敢在本世子面前托大!且等着吧,不出几日,你和你那主子……诶哟喂!”

话音未落,宁远侯世子忽然惨叫一声。

他被人一个过肩摔,丢了出去,堪堪飞出几尺之远!

“世子爷——”

其他几人也顾不上为难两个太监了,大呼小叫上前,簇拥着将他们的世子爷扶起。

只见宁远候世子灰头土脸,面部挂彩。

孙绎平时并不会武,反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一出招,不光世子猝不及防,就连与孙绎最为熟稔的阿伴,一时都被惊呆。

阿伴脸上“腾”的一红。

公公这是、这是在保护自己吗?

公公刚才那一招……可真潇洒!

出手的人一看就是练家子,所用的力道之大,足够这纨绔浑身酸痛个两天。

徐朝阳掸了掸手上灰尘,正打算嘲讽两句。突然垂眸,对上小阿伴崇拜的目光。

“……”

她愣了愣,旋即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用孙绎的身体闯祸了!

“还等什么呢?跑!”

混乱中,徐朝阳拎着阿伴逃之夭夭。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人声:“孙绎,本世子饶不了你!!!”

下一瞬,徐朝阳从榻上醒来。

她立刻揽镜自照,铜镜中的女子杏眼细眉,唇角微微上翘,天生一副笑颜。

自己还是自己,并没有变成太监孙绎。

徐朝阳只当做了个荒唐的梦,一笑了之。

谁知,当天下午——

徐朝阳折了一杆桂枝,靠在藤制摇椅上,杏眼迷蒙。

每天这个时段,她都会在这里闭目养神,顺带听贴身宫婢说些宫内宫外的八卦。

朝阳公主性情一向开朗大方,待下宽厚,因此婢女锦云也格外敢说:“听说,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司礼监秉笔之一的孙公公摊上事儿了!公主,您猜怎么着……”

锦云的两句话,让徐朝阳从打盹中惊醒:“不好!”

听完锦云的叙述,她赶忙起身:“快,随我去见父皇!”

徐朝阳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她自己莽撞,孙公公惨遭牵连,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彼时,乾和大殿。

宁远候苍老的大手颤颤巍巍,指向殿前长跪之人:“皇上啊……我大顺如今,竟是宦官当道,国将不国!”

“老臣宁愿说这大逆不道之词,也不愿大顺毁在这等腌臜阉人手中。今日如能为我儿申冤,便是当日问斩,老臣便也认了!”

长跪之人,头戴三山乌纱,身着藏青色飞鱼曳撒。长眉微细,身材纤瘦,面上白无血色。容貌称不上好看,肤质却尤其光洁。

眼梢微挑,唇角微勾。

是宦官独有的阴柔之气。

淡淡眸光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潭。

正乃,孙绎本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