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走得理直气壮,没搭理她,也没跟三人解释什么。
云衡回到酒店房间,行李箱在门口老老实实立着,她拖进门,砰地摔上,柔软的胸脯剧烈起伏。
她来到房间里拿旅行包,把物品收拾进行李箱。
收拾到一半,她手停下来,将一个笔记本拿起来看,中间一页有道折痕,折痕的中间又有一道不浅不深印记。
看上去,就好像有人读书看到这一页,于是折一下作个标记,可是在合上笔记时这页折纸翘起来,于是被压成两道折痕。
她眉心拧在一起,又急忙爬到床头去掀开枕头,找出塞在下面的一簿密码本,拨对密码打开,无恙,她的心也放下来。
但很快,她的脸色阴沉起来,她把密码本放回枕头下,想了想,决定拿在手上。
她出门去找秦岭。
隔壁房间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四个男人在笑闹,她能听见其中爽朗而带磁性的声音是秦岭发出的。
跟与她聊天时截然相反的语气,恣意而又狂野。
她敲了敲门,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夹杂着男人们匆忙穿衣的声音,不一会儿,六六打开门,隔着安全链看到是云衡,疑惑着问:“云衡姐,有事情吗?”
云衡说道:“给我叫秦岭。”
六六哦了声,回头喊:“队长,云衡姐找你。”
踢踢踏踏的拖鞋声过来,秦岭还在拿毛巾擦头,身上裹着浴巾,像是刚洗完澡,他声音嗡嗡地问:“什么事?”
云衡看着被白色浴巾包裹住的男人,上半身袒露着坚挺的胸膛,两块硬邦邦胸肌上是男人性感的锁骨,肌理分明、线条流畅,他的下巴还有细小的碎胡茬,小麦色的脸廓鼻梁高挺。
她一瞬间走了神,忘了要说什么。
他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又黑又亮,像是百兽之王在盯着猎物看,极富野性。
“说话。”他轻微却利落的低下头俯视她。
云衡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眼睛,毫不示弱,她眼睛里亮闪闪的:“我的房间进过外人。”
他变了变脸色,追问:“你能确定?”
她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咽咽口水,说:“我的笔记本被人翻过。”
他拉开安全链,说:“带我去看看。”
秦岭跟在云衡后边进了房间,他头发未干,有微醺的洗发水香气,身上还有皂荚香气,一走路肌肉就绷起来,像是有质感的金属体。
他半蹲下身子,翻着云衡的东西看了看,云衡则立在一旁毫不避讳地盯着他胸肌看,秦岭看半天没看出所以然,只是盯着笔记本上的折痕问:“就凭这个,你确定房间进了人?”
云衡挑眉看他:“这还不够?”
他回道:“说不定是你不小心……”
云衡凉笑一声打断他:“我做事情很严谨,从不犯这种低级错误,我把纸张折好之后都会很小心地把笔记本合上,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出现。”
说完,她抱肩看着对方,笑得意味深长:“怎么,难不成你认为是我故意编这么个烂借口骗你来我房间独处?”
她放下肩膀,俯身把笔记本夺回去,塞进行李箱,又把随身携带的密码本放进旅行包,小锁一搭,继续道:“我才没这么无聊,这是小女生才玩的把戏,我二十六岁了。”
秦岭没说话,刚才他的确是这样想的,被戳穿心事,他也有些尴尬,站起来说:“我去找酒店经理调一下监控录像。”
云衡屁股坐在床上,看着秦岭说:“你心里明知道查监控一定没什么线索了,还去做什么呢,在我房间呆一会儿就这么困难?”
秦岭身子一滞,叹一口气,走回来也坐在床沿上,没看她,自己抽出支烟吸燃。
云衡说得没错,能在乌市一座星级酒店自由出入房客房间还不留痕迹的人,要想没点手段关系怎么可能做到?如果秦岭下去问监控的事,百分百得到的答案是监控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