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兔一人心里想的都是:
考验我演技的时候到了!
“纳伽,我们养这只兔子吧,奥瑞卡看起来也很喜欢它。”
奥瑞卡: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可以啊,”纳伽摸了摸兔子的毛,爽朗地笑了笑,“就叫它大白吧。”
露娜有些汗颜地看着纳伽,心里对二叔的起名水平有了新的认知,明明奥瑞卡的名字起的那么好,怎么现在就只有“小白”“大白”了呢。
“害,大白这个名字也不错了,”修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媳妇在想什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当时给布鲁起名的时候二叔也掺和了一脚,要不是咱老爹拳头硬,布鲁就改名叫‘大黄’了。”
布鲁小时候胎毛偏黄,纳伽只看了一眼就嘴瓢说“不如就叫大黄吧”。修不好拒绝自己二叔的“好意”,只好找了自家老爹耶卡救场。
兄弟俩进行了“友好亲密”的交流,纳伽虽然想解释一下自己起名的美好寓意,但最终还是在耶卡那沙包大的拳头面前乖乖闭嘴了。
[看来爸爸真的很爱宿主,当时起名绝对是超水平发挥,要不然宿主现在就是“小黄”了。]
奥瑞卡:……
大白·潇潇还不知自己有了新名字,正缩在希尔的怀里装乖。
带我回家吧,求求了,我就是想照顾奥瑞卡,绝对不是为了肉干!
白潇潇吸溜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与向往。
因为奥瑞卡要吃奶,希尔和纳伽没有留在耶卡家里吃晚饭,抱着孩子和兔子就回家了。
希尔给奥瑞卡喂好了奶,又给“大白”喂了点草料,最后将那朵小花插进了院子里,这一天就在忙碌中结束了。
白潇潇望着墙上挂着的肉干,在院子的寒风里麻木地啃着草叶。
看到吃不到,好像更痛苦了呜。
这天夜里,白潇潇做了一个梦。
梦里白雪皑皑,月光和星光隐匿于夜色中,黑沉沉的天空像是要沉下来一般令人感到不安。在这片空旷的平原里,除了冰雪之外再无其他。
白潇潇躺在雪地里,看着漆黑的天空,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很矛盾,明明应该是最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却伴随着压抑、沉重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将锁链系到了她的脖子上,维持着一种窒息却不至死的程度。
“有人吗!有——人——吗——!”
远处的呼喊声像是惊雷一样响彻了整个寂静的空间,白潇潇猛地睁开眼睛,她犹豫了一瞬,起身向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系统,你在吗?”
奥瑞卡向四周张望了一圈,这空旷的地方一个活物都没有,她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联系不上系统了。
“这里是梦吗,好真实的感觉。”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冻得通红。寒冷带来的不只是刺骨的疼痛,还有一种足以泯灭自我的孤寂感。
“有没有人……呼……”
奥瑞卡呼出一口气,热流在遇冷的瞬间变成了白雾,朦胧了视线。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高挑的人影。
“你是……”
银灰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色彩,额间金纹闪动,在对视的一瞬间,奥瑞卡就被溺毙在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久久没能回神。
站在对面的女性与周围的冰雪浑然一体,很难说是因为她冷漠的神态还是孤冷的气质。
【你是谁。】
对方那略显低沉的声音让奥瑞卡从惊艳的一瞥中回过神来,这时她才发现,哪怕是在这样极端的低温里,对方只穿着轻便的白裙白裘,却不像自己这般狼狈。
“我是,奥瑞卡,我……迷路了。”
白潇潇皱了皱眉,她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实上,从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她就一直在遗忘。
“你都不冷吗?”奥瑞卡对着手心哈出了一口暖气,“我都快要冻死了。”
【冷?】
白潇潇垂眸看了一眼飘落在自己长发上的白雪,对这个问题似乎不是很能理解。
“是啊,你不冷吗。”
奥瑞卡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对方好像确实不冷,明明穿的差不多,对方却像是没有温觉一般平静。
可能是冻太久脑袋木掉的原因,奥瑞卡在思考了一阵无果之后,直接上手抱住了对方,将自己完全包在了对方的白裘里,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汲取热量。
“难道说这里是北极吗,不知道出太阳之后会不会暖和一点。”
【太阳?】
“对啊,你怎么老重复我的话,”奥瑞卡感觉不那么冷了,抬头看着这个长相冷艳却又缺乏表情的女人,“太阳,暖暖的太阳,出太阳就是晴天了。”
白潇潇被抱着也没有排斥,她看了看黯淡的天空,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永夜,不会有太阳。】
“那我可能要被冻死在这里了,”奥瑞卡无所谓地缩了缩脖子,“或者等到我从梦中醒来,我就能离开了。”
【梦……】
白潇潇喃喃地说道,意识逐渐模糊,在她完全脱离之前,隐约能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只是她听不清了。
睡在院子里的大白兔子一个蹬腿惊醒了自己,白潇潇茫然地站起了身,然后又茫然地趴回了自己的窝里。
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