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暴露了萧少商的性格,这是这家伙不自知,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斯文人!
两人嬉笑怒骂许久,才说起了正经事儿!
“自陈留王之后,大魏兴儒两百年,儒家得以昌盛,可是两百年后,大魏却是要对儒家动刀子了!”
萧少商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儒家得野心大了,所以头昏脑热,将他的伸到不该伸去的方向!”桓骑淡笑说道。
“利令智昏!”
萧少商说道:“儒家儒生,多为帝国文臣,把持朝堂不够,还妄图儒家道义压制陛下,掌控大魏,谁给他们的胆子啊!”
桓骑淡淡的说道:“大魏开放,可容纳百家,兴儒兴道也兴佛,三教九流,来者不拒,有春秋诸子百家争鸣之势!”
“可是先陈留王,后有王戟,都曾惊艳一个时代,而他们都出身儒家,他们的存在,将儒家带到了本不该属于他们的高度!”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萧少商说道:“力弱而位尊,万祸源泉!”
“两百年来,儒家把持朝政,靠的就是嘴皮子,有能耐的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其他人都是名不副实的废物而已!”
“他们若是动动嘴皮子,谋个前程,陛下也有随他们去了!”
桓骑说道:“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这些儒生或许是觉得自己又行了,居然妄图以儒道压制皇权,在大魏行圣人之道!”
“他们若是想想也就算了,陛下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陛下自认为是个大度之人!”
萧少商继续说道:“可是这帮儒生不知天后地厚,居然妄图将手伸到我们军方来,陛下不剁了他们的手,让他们知道疼痛,那才是怪事啊!”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两百年倒是可以,小看这些儒生了!”
“小看他们不知死活?”桓骑揶揄的说道!
“唉,你曾经好歹也算是儒家之人,怎么能如此说儒生呢?”
萧少商说道:“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大柱国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你在开玩笑吗?”
桓骑说道:“陛下和王戟六十年交情了,最懂陛下的,不是后宫诸妃,也不是大魏的皇子、公主,而是王戟!”
“不过这一次是大柱国失智了!”
萧少商说道:“大魏最大便是陛下,陛下若是执意对儒家出手,王戟怕是也保不住儒家啊!”
“王戟当然知道这天下陛下最大,也清楚自己大概率会输!”
桓骑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王戟失智了,而是因为他王戟是天下儒家的领袖!”
“陛下要罢黜儒家,兴盛百家,谁都可以不阻止陛下,唯独王戟不能!”
“王戟若不出手,儒家的精气神、儒家的风骨、儒家的荣耀将荡然无存,沦为末流。”
桓骑说道:“一边是六十年交情的陛下,一边是一千二百年的儒家,王戟只不过选择了后者而已!”
“这是情怀,无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