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大营之中。
袁绍正在大发雷霆,由于自己最爱的小儿子死了,更是直接被气的吐血。
当他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曹征的杰作,更是不由长叹一声:“曹征这小兔崽子年纪轻轻的,竟比他父亲曹操还要奸险,不仅杀了我的儿子还要我自己也杀了一个儿子,我一时之间就差点少了两个儿子!”
“而且他知道正面厮杀绝对要被我的大军碾压,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奸计,此战,是我过失,是我糊涂啊!连累三军,死伤无数,而且,而且还死得那么惨!!”
袁绍猛地连拍自己脑袋,懊恼至极。
许攸站了出来:“主公,切勿过于悲伤,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我们……”
“主公!”
这个时候,沮授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打断许攸:“在下痛定思痛,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
袁绍看向沮授。
沮授拱手道:“别驾田丰,战前田丰多次奏谏,让主公不要和曹茂正面开战,应当随机应变,以静制动啊!”
袁绍闻言,沉思了起来,突然叹气道:
“悔当初不听他言,才惨遭今日的惨败啊!去,去冀州大牢把田丰请来!”
“主公不可啊!”
许攸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站出来阻拦道:“主公你忘了出师时说的话了吗?你现在去请田丰不是打自己脸吗?那以后主公的威信何在?我听说田丰在狱中可是口出狂言,说什么……哎,在下实在是不敢直言!”
袁绍眸子一凝,脸色沉了下来:“他说什么了?”
许攸不语,暗暗看了眼一旁的袁潭。
果然袁潭站了出来:“父帅,我也听说了,那田丰说父帅乃是一届庸主,刚愎自用,好谋而无断,不听他的先见之明,所以必然有今天的大败!”
嗡!
袁绍脑子嗡了一下。
他平生最好面子,自诩四世三公之后,所以一直看不起曹操,如今被一个谋士看不起,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持我佩剑前往冀州大牢,立斩田丰!”
“诺!”
亲卫领命前去……
这时,清点三军的袁熙也走了进来:
“禀父帅,军马清点完毕,我军虽然经过惨败,然而总数仍是曹军的两倍。”
袁绍点了点头:“好,我们要汲取教训,一定能大破曹军!”
“传我令,三军休整十日,准备再战!”
……
田丰毫无意外的被杀,消息很快传回袁军大营。
在听完郭图的汇报之后,袁绍一人独坐大帐中,看着摇曳的灯火,莫名的感到有些后悔。
与此同时。
许攸得到前方来报,截获曹茂的传令信使。
打开密信一看,许攸的脸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一回,曹操,你的死期到了!”
中军大帐。
许攸一个人独自疾步来面见,却发现郭图也在这里,不由得瞥了一眼郭图后,对袁绍道:
“主公,曹贼败相已露,我们胜机在望啊!”
袁绍眼皮子都不抬的道:“曹贼如何败相已露啊?”
许攸脸露出得意之色:“回主公,今夜在下亲率部下,截获曹操密信一封,原来那曹操粮草将尽,军械不足!”
“哦?”
袁绍露出好奇之色:“既然如此,那依子远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许攸把握十足的道:“主公,我们的大军应该倾巢出动,兵分两路,一路进攻曹贼官渡的大营,一路绕过官渡,直取曹贼的后方许都,必能大获全胜啊!”
一旁郭图笑了:“这,必定一旁郭图笑了:“这,必定又是那曹征的奸计啊!以曹氏父子奸诈的性格,必然早已做好埋伏,就等我军入瓮了!”
“哼!”
许攸冷哼了一声:“那曹贼显然已经强弩之末,这是最好的战机了,请主公明鉴!”
郭图又笑了:“许攸,你三番两次献计,但主公都是大败而归,我甚至怀疑你就是曹军的奸细,否则曹操怎么会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呢?”
袁绍闻言,眼睛微眯,露出了狐疑之色,叹道:
“许攸,今后献策,要三思啊!”
“嘶!”
许攸长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了眼睛,摇头道:
“主公,在下着实没想到曹操那奸贼给人诡计多端的形象,竟比他本人的阴谋诡计,还要可怕啊!”
“呵呵——”
郭图冷笑一声:“许子远,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主公害怕那曹操吗?”
“哎——”
许攸长叹一口气:“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曹操异军突起,世人都被那曹征给吓怕了,事实,那个曹操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是世人的恐惧,助长了那个曹操的强大啊!”
“砰!”
袁绍猛的一拍案台:“许攸,你放肆了!”
许攸双目通红,委屈的都要哭了出来:“主公,在下放肆一时,总好过让那曹操放肆一世啊!”
袁绍喝道:“许攸,退下!”
许攸叹了一口气,连忙告退,此时的他心中已然有了些警惕,袁绍不再相信他了。
“庸主啊庸主!不足以谋,如此下去我早晚要步田丰的后尘。”
回到房间,又有家中的亲卫前来,告知在邺城的儿子贪污军饷,事情已经败露,这让许攸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