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棕色…棕熊?”
王白暗自记下这个特征,随之作揖道,
“晓得了,多谢许兄告知。”
“能帮到你就行。”
说到这,许厉顿了顿,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说起来,其实我这次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
“何事?”
王白疑惑道,紧接着又补充一句:
许兄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定当全力协助。”
说罢,他皱了皱眉头,这才隐约发现到,许厉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忧心忡忡。再联想起近期的诡事频发,心底也是有了几分猜测。
“说到这份上,想必你也能猜出一二了。”
许厉眼神闪过一抹惊悸,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了街坊处的方向。
“事情大概是这样…
自前几日大黄死了以后,街坊里就接连不断地有人死去,每人的死状都不尽相同。
但无一不是死状凄惨,姿态奇异。
直到,前日…
同样是前半夜的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清晨,我家七叔就直接暴毙于家中。
七姨发现时,他的头颅被硬生生被割下,塞在了锅炉中…”
听到这,王白不由得背脊一寒。
他大概理解许厉恐惧的来由了,家里发生了这种血案,任谁都会作此反应罢。
许厉顿了顿,接着道:
“见到我叔的死状,七姨当场吓得昏死过去,至今仍未醒来,最后还是我爹察觉到不对劲,到衙门报的案,那时你还没在衙里…”
“大概明白了。”
王白眉头紧蹙,嘱咐道:“这事你先不急着报案,等明日我上衙时去通报一声县令…”
他本身也没接触过几次诡异,现下又忽然冒出这样的紧急事件,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解决方法。只好先如此宽慰着。
“实在没有法子,只能麻烦你了。”
许厉有些颓唐地拱了拱手,这才起了身。
“放心吧。”王白微微颔首。
许厉再次道谢后,便迅速出了门,朝巷子里的家中方向离去。
很快,院中便只剩王白一人,
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有些心烦意燥。
“这县城里,真是越发危险了啊…”
沉默良久。
王白又将那册‘六势刀’抄本从怀里掏出,摊在了石桌上。
本以为能够稍微缓一缓,等到鹤唳拳以及铁衣功入门以后,再修习这本刀法。
现在看来,只能加急提上日程了。
念头落下。
他直接翻开‘六势刀’的第一页,细细斟酌起其中的动作和心法。
“风势第一式,捕风捉影…”
王白噌的一声拔出雁翎刀,动作生涩地照做起动作。
…
夜幕降临。
皎月的辉光洒下。
王白手中的长刀刀刃几乎化作残影,劈出阵阵风声。
唰!
只见他凭空横劈一刀,
强烈的破空声随之响起。
陡然卷起的烈风,直接隔空将落下的树叶斩断。
这一刀,
若是朝人劈去,几乎足以当场斩杀任何外劲武夫。
嗤——!
而就在这时。
王白身形一歪,恐怖的惯性自刀身狂泻而出,发出剧烈的空气震荡声。
“糟糕。”
王白暗道不妙。
眼看着就要脱力摔倒,他连忙松开刀柄。
任凭雁翎刀随着惯性飞出,插在几丈外的泥土中。
“招式又断了…”
叹了口气,习惯性地从地里拔出刀刃,刚想继续演练起刀法。
这时,
他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然酸痛地抬不起来。
他一愣,眼中浮出无奈的神情。
很显然,今日已经不能继续练了,否则,无法及时恢复是小事。若是演练过程中出了差错,留下了暗伤,那才是得不偿失。
单单只是现下微许酸痛的程度,
只要依靠他童子功强悍的恢复能力,外加兽肉和血参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