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刚放上桌子，刚才还在发酒疯地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三个人同时记起了今天的喝酒的目的，糖心四十岁大寿的日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李明在送走最后三个客人之后，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了。那三个烂酒鬼在吃了蛋糕之后收敛了很多，可能是喝酒的兴致被打断了，也可能是他们已经喝不下了。

“哈哈哈！今天的营业额比昨天多了一倍，赌场靠赌鬼，饭店就靠那些酒鬼了。那个算命先生还真是有本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依旧灵验。”胖子老板乐呵呵地嘀咕着。

胖子老板熟练地将所有的钱分成了五份，三份归自己，一份拿出去做慈善，一份分给员工作为奖金。任何事情都要为之付出代价，这是必须的。

李明开心地看着手里的钱，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酒鬼奖金！店里的老员工就是这么称呼这份钱的，只要店里的营业额很高了，吝啬的胖子老板就会变得大方了起来。

唯一让李明不开心的是刚才被胖子老板心急火燎地赶出了店铺都没有来得及换下身上的工作服，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

说什么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关门，这是从爷爷那里传下来的规矩。完全就是扯犊子，也不看看现在有多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

马路两边的路灯断电了，一个都没有亮。只有从四周房子中透出的一丝灯光，让李明觉得自己置身在无尽的黑暗中，永远都到达不了那一丝灯光下。也许胖子老板说得是对的，深更半夜地是要早点关门。但在漆黑地马路上独自行走更加让人心生恐惧。

老唐是最后一个从店里做出来的客人，在老唐结完账后出来就没看到他的那两个兄弟。老唐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今天的就喝得是尽兴了，只是自己的心情还是很低落。

老婆吗？

自己也已经找了二十年几年了，从学生时代起到现在都变成了大叔了，还是单身狗的老唐怎么也看不开这件事。

在这些年里，老唐也不是没有遇到知心的女人。只是当时老唐是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只是因为这个老唐错过了此生的因缘。

这就是命！

“老婆饼！老婆饼！热乎乎的老婆饼！五块钱一个，十块钱三个。”

“老婆饼！老婆饼！热乎乎的老婆饼！五块钱一个，十块钱三个。”

……

“大半夜的还有人吆喝着卖老婆饼？卖得出去吗？”李明嘀咕了起来，这个深更半夜地卖老婆饼的叫卖声让李明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还真有人买老婆饼吃？李明诧异地盯着马路对面的那个背影，这个不是刚才店里的客人吗？

是老唐！

就在李明想去打个招呼的时候，从背后伸出了一双手把李明拖进了路旁的小巷子里。这一突然地变故让李明脑子嗡地炸开了，思绪突然间停住了。

李明整个人下意识地跟随着男人穿过了整条小巷子，出了巷子口之后李明才恢复了知觉。

“老板！怎么是你啊！”

李明面前地男人就是那个人畜无害的胖子老板，圆润地肥脸上由于剧烈运动不断地冒着肥油，看着有点滑稽。不断地用手拍打着自己胸口，好像被鬼追了一晚上似的。

“李明……这条路比较近……大晚上地一个人回家要注意安全。”

胖子老板气喘吁吁地说完这局话就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李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着胖子老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