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家这里因为并不擅长冶炼,所以枪械这边的打造进度倒是显得要落后,难产许多。
林家那边倒是在冶炼上有点底子,但林家和江家两边关系虽然很不错,但到底是两个家族,一些无关大局的东西倒是没什么,到枪械制造这种事情上,江年肯定不愿意全部的交出去,而对方也不可能将一些对家族来说比较重要的技术和工坊给交给他,同时的也是因为林家和江家关系太过亲近的原因,他现在想自己另起炉灶,在那里自己搞一些冶炼作坊出来,都有些不太好下手,发展到了江家和林家这种程度,利益使然,垄断是肯定的,而垄断之下,即使江年是作为亲家,想要在哪里搞什么东西,肯定也会有压力传导过来,甚至的,到时候,这个压力,并不只来自于外部,还会来源于江家内部,到时候闹起来,恐怕只是一笔烂账。
也是如此江年,现在虽然搞出来了一些草稿图纸,并且找人打了几个样品来看看效果,但却一直都没有,将其怎么拿出来,只是准备先自己研究着,等以后,他有机会了,就顺着拿出来,看怎么搞,不过他那便宜父亲,江横流那里倒是知道一些情况,同时的,这家伙对他鼓捣出的这个因为,当前的一些工艺问题还显得有些粗制滥造的枪械倒是颇为的看好,认为这个东西或许在未来一些战阵训练之上,或许能够有一些比较不错的表现。
而也是在此刻,两个人讨论的也更多的还是那枪械之上的一些东西。
到底明面上两个人还是父子关系,所以两个人谈话之间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顾忌所在。
谈论的话题里面不止一次的提到能不能通过那个即将嫁到他们这边的林家小姐的一些关系,将一些林家掌握了一些冶炼工坊的,能给拉过来进行一些合伙,中间的都还是说了一些,让江年在合伙过程之中,可以适量地向林家那边靠一下,以此来更多的获取林家那边的一些信任所在,这般的一些,多少的,有些不太适合放到明处去谈论的话题。
而也是叨叨念念的,在那夜幕下的石桥之上,叨念了有那么一个多时辰,从林家小姐的婚事到霹雳火作坊的一些情况,紧着的又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闲碎话头,两人才算是将这一次的谈话在江横流的几句劝勉的话语之中给停下来。
而也是谈话结束回来,
江年见着还有点时间,便在带着小红和另一个丫头,在哪里趁夜点灯苦修,
而江横流这边却是稍收拾了一下,
便是让人给江年往林家那边送了聘礼过去,和林家那边订了一个良辰吉日,准备择日成婚。
那边原本还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而心中有些不快的林家一些人,
在见到江家送过来的聘礼之后,一边的,也还是,脸上露着客气的神色,将事情定了下来,
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的林家小姐,倒是闹了两下,
但见着一向疼爱她的几个叔父,都没有帮她,便知道,这事是违逆不了,
便也只能的老实下来,
同时,因为江年哪里的名声一直的就不好,她也不是第一天听到这种消息了,
所以,虽然心中不爽的情绪又增加了一些,
但最终的,也还是没有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出来,只在那生了几顿闷气,
边上一个,被韩遂买通了的丫鬟,给她出馊主意,让她逃婚去,反倒是被她抽了两鞭子,
毕竟,她虽然生闷气,但也不蠢,
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不会武没练过,性格又刁蛮任性,和那江家的混蛋,基本上也差不到哪里去,私奔出去,纯粹就是自讨苦吃,
而也是见着这边,聘礼过去,良辰吉日也已经订好,
那边,江年便也顺着将一些信息说给江烟听,而江烟听过之后,果然的有些不高兴,
原本还算不错的兴致,也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沁园的阁楼之上,经过一个冬天的修行,体魄都已经算是不错的两个人将窗子打开,望着窗外冬雪还没有完全化开的湖景,丝丝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敞着衣襟的江烟,躺在江年的怀里,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之上,满是不高兴之色。
刚结束一轮修行的江年,还想要动手动脚,但却马上的就被江烟拍了一下猪蹄。
“马上都要成婚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
江烟这般,声音里面带着一种莫名发酸的语气说着。
而江年对此自然的是一个劲的说着好话。
同时的,他也算是,将这个有些小孩性子的家伙的深浅给摸的有些清楚了,
倒也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好话,
知道,这家伙,这个时候,想要听什么好话,
便是先两句情话开头,先是松快,软化一下对方的态度,
再又是开始凑在对方耳边,说些歪理,
“如今我们手中握的秘法,迟早我们也是能够成就神通境的,到时候我们几百年的逍遥自在,又还有你的丹术无双,早早的就练出来了驻颜丹服下,到时候你我依旧年轻貌美,而那林家的小姐却也不过这几年的好风光,风光过去却也是一朵残花败柳在那妄自凋零罢了,你又何必在这个关头去与他过不去,”
江年这般的说道。
而江烟一听发现好像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原本她还在为自己早早地吞下了驻颜丹,导致容貌一直定格在当年那个样貌以至于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而有些耿耿于怀,孤影自怜,现在的倒是发现,她当时早早的吞下那驻颜丹倒是好像也做的不坏。
心中这般想着,心情倒是一下也好了许多。
一边的倒是没有再去管江年那毛手毛脚的动作,反而在那里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享受。
而也是在江年这里并没有花太大力气就将那江烟给哄下来的时候,另一边韩遂那里收到了,江家已经给林家小姐那边下了聘礼,在商量良辰吉日,择日成婚的时候,
面色一下的却是变得不好看起来。
“欺人太甚,”
他突然的把手中的一个茶杯给打碎在地上,口中这般的骂到。
却是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
当然这也是他现在比较真切的一个心情所在,自从重生回来之后,他的几个谋划都是处在江家,家大业大,欺压之下,无法突破。
也是如此,也难怪他生出一种江家对他欺人太甚了的一种真切情绪出来,以至于在哪里无能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