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光站起身第一件事是把小五亮拉起来,第二件事是给了小五亮一个耳光,随即说道:“愚蠢!你这样的人如何上战场。”
小五亮地头不敢言语。
真光弯下腰还想从地上捡起木刀,却被我一棍子将木刀打折,紧接着我拎起木棍就开始抽俩孩子的屁股。
小五亮最先吃不住疼,开始大哭起来,真光强忍着疼,用想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远处的小姑娘被吓得呆滞原地。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真光终于也忍不住了,开始搬出他父亲的身份,“我父亲是木希谨野!我是他的小儿子,你敢打我,我回头就让人把你这座山头用炮轰平。”
“木希谨野…”
听了这个名字,我下手更加狠实,誓要把这个叫木希真光的男孩屁股打开花。
“臭老头你等着…”木希真光终于开始哭起来,“要是因为我的屁股受伤而上不了战场……”
“我真想打死你,当初就应该让你老子死在去九马群岛的路上,后悔留下这么个祸患,净做一些人神共愤的勾当……”
山谷间的回音,全是两个孩子此起彼伏的哀嚎。
“那边拿刀的小姑娘,你也过来挨打!”
“我又没做坏事,为什么要挨打?”
“刀是杀生的东西,你手里也有刀,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对!你说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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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我仰头看着星空,说实话年纪大了,眼也瞎了,抬头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门前小路的尽头有手电筒的光亮照射。
白天打了木希谨野的小儿子,难道是寻仇上门了?
片刻之后,视线中缓缓登山而来的是三个人,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小孩我依稀能辨认清楚,是白天那个小女孩,两个大人眼熟,但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孤狼啊,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我带了烧鸡、饭团、鱼片、还有酒,你也不帮忙搭把手。”
“呦!是毒狼!他怎么来了?”我心跳一阵加快,二、三十年来就没有一个熟悉人来到这座山上。
我连忙瘸着腿迎了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另一个人竟然是个和尚。
“毒狼!疾狼!你们怎么来了!”
草地上铺了一张大布,布上摆满了吃食,三个老人一个小孩围坐在一起。
“法心,你一个和尚怎么还喝酒吃肉啊。”
此次我见了法心如见惊奇,这才知道一个道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法心道:“佛法铭心,酒肉穿肠,也是修行。”
听法心这么说,毒狼道一声:“胡扯,你就是佛门的耻辱。”
哈哈大笑。
我看着小姑娘,问毒狼:“这是你的孙女?”
毒狼道:“徒孙。”
我道:“不是你的啊。”
毒狼道:“小狼的孙女。”
“呦!小狼的孙女都长这么大了!那你们咋不叫上小狼这一大家子一起过来?”
疾狼道:“他们夫妇二人都死快二十多年了,病死的。森亚临终前把他们的孩子托付给了我,但我是个和尚,我总不能让他俩的孩子跟我一样当个和尚,所以我就把孩子又托付给了毒狼。”
我说:“也亏得没当和尚。”
毒狼道:“我没有孩子,拿他当亲生一样,我把我的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了他,他们夫妻二人现在在西边战场,做着跟我一样的事情。”
“啥?当个杀手!拿着刀杀人?”我一摔手中酒碗,瞪眼看着毒狼。
这时,小女孩说道:“新织爷爷,你说的不对,刀不止能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救人,比如手术刀。”
毒狼道:“是了,他们夫妻是医生,和我一样。”
我又说道:“去救那些杀人魔、刽子手?将他们救活后,让他们继续杀人?”
这时,小女孩又说道:“爹爹说过,正义的人应该站在真正正义的一方,而不是站在自诩正义的一方。”
毒狼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这一刻,我却不如一个孩子。
“新织,再说说你吧,那一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在大火过后我们去找过你,那里被烧的只剩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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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灼烫,让身上的伤口快速的结痂,三栋狼牙建筑在大火灼烧下不断的垮塌,头顶不时有砖块砸落。
恶狼抽出双刀,说道:“如今只剩你我,而且你我都身负重伤,我觉得咱们可以不必刀剑相向。”
“若不是你,樱望或许还可以救活。”
“但罪魁祸首阿东来已经死了。”
“你也要死。”
“没得商量?”
“没有。”
刀光剑影,两道人影分分合合,边跑边打。
一块巨大的墙体从上面脱落,堵住了唯一出口,谁也跑不出去了。
他们开始往燃烧的建筑中打,从地上打到地下,水牢无疑是一种能活下去的方法。
鲜血染红了蓄水池中的水,水牢阴暗无光,池水被搅动的哗啦声响。
两人如同瞎子一样打架,另一个人的位置只能靠着水声、刀声、呼吸声来辨别。
双牙千斩层层递出,绝刃御心从容应对。
“瞎子从不相信眼睛!”
绝刃御心重刀劈下,双牙千斩举刀挡住。
刀身崩断,孤狼双指捏住腾空的断刃,刺进恶狼的喉咙。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