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中打开了一束光芒,那束光芒如萤火虫般渺小,却如太阳般耀眼,我不顾一切的向着光芒奔跑,管那光芒是通向地狱还是天堂。
“好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
当我从黑暗中苏醒,睁开眼,这里的环境十分陌生。
屋里是阴暗的,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空也是阴暗的。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或许是我已经死了,这里或许就是人死后应该待着的地方。
我躺在榻榻米上,我努力的尝试坐起身,却被疼痛和无力提醒着,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我睁着眼,努力的想要内心平静,去安抚想要走出屋子去外面的焦躁。
我已经很害怕黑暗了,屋子里的阴暗好像我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刀光剑影与杀戮中的那些夜晚。
面对这份煎熬,我想要开口却是哑言,只能独自对抗。到最后,我从苏醒中沉睡,又从沉睡中苏醒,反复如此,犹入轮回。
直到,我听到有个人在说话,那声音很熟悉又有些讨厌。
“已经退烧了,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我的医术当真是厉害,用不了三年,只怕安德乐医生的医术也没有我高超………”
这个毒狼又在自吹自擂,从小他就有这般毛病,不管对面坐的人是谁他都能吹起来,只是不知道这院子里还有一个人是谁。
毒狼絮絮叨叨很久,那个人却没有说一个字,就只是在院子里劈柴。
我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屋子里,环视一遍后发现屋子里十分的空旷,除了我身子下面的榻榻米,竟然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此刻,我已经完全清醒,嘴巴也能开口说话了,这时我又听到窗外毒狼说道:“有良的小恋人下午应该就能到。”
听到说樱望会过来,我有些高兴也有些愧疚。
我尽量抬高嗓音,喊了一声“毒狼”,但是声音依旧很虚弱。
毒狼听到我在喊他,就从院子里匆匆跑了进来,而院子里劈柴声也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响起。
毒狼一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笑嘻嘻的打量着我,从上到下打量着我。我仿佛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他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真是完美,你看这伤口缝合的,对细节处的处理真是巧夺天工,毕竟这是我亲自操刀给你做的手术。”
又在我面前显摆他的医术,真是令人无语。
然后,毒狼忽然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事,匆匆出去又匆匆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面镜子。
“忘记告诉你,你的小恋人最迟傍晚就会来看你,我还特地帮你为她准备了个惊喜。”说着他还把镜子往我胸口照,是想让我看什么东西。
我透过镜子,看到我的胸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樱花图案的结痂,又听毒狼兴奋的说道:“怎么样好看吧,这是我闲着没事用手术刀划的,等你小恋人来了以后,一看到你胸口的樱花,一定会感动坏的。”
听到毒狼说这些,我险些一口气没上的来,眼前又是一黑,倘若我现在还能动,一定会毫不犹豫给他一刀。
“看着我那么凶干嘛,跟你开玩笑的。”说着,他用帕巾在我胸口上使劲一抹,樱花图案就被擦掉了,毒狼接着说道:“最近在研究医术之余,我还在研究化妆易容,这段时间闲来没事就拿你做做实验。”
“这段时间?我睡了多久?”
“十四天。”
“我怎么会睡这么久……”我惊讶的看着毒狼。
毒狼道:“你伤势较重,流血过多又伤口感染,十多天里你发烧说胡话,能保住性命都是托上辈子的福。”
毒狼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我能想起来的就是,当时我那一刀应该是劈中了牙狼,但是那一刀是否对他造成伤害就不得而知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都不知道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毒狼,毒狼与我讲了前因后果。
那日我在狼穴临走前与毒狼说过,狼首委派牙狼协助我完成任务。我走后,毒狼思虑再三还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便叫上疾狼同行,一路跟踪我们,以防发生不测。
等毒狼和疾狼追到海边时,看到我已经与小狼交手,并且断掉了小狼一条胳膊。
意外总是突然出现,当他二人看到牙狼偷袭成功后,疾狼就已经开始朝着战场行动了。
但是战斗从来都是瞬息之间的事情,等到疾狼以最快速度赶到时,我已经倒地,而我那一刀也确实劈中牙狼,但也只是劈断了牙狼的刀,伤了牙狼的手腕而已,而我也被牙狼划伤了脸。
我问到小狼他们如何了,毒狼回答到:“世上从此再也没有小狼了………”
这个回答令我有些心灰意冷,我心中无比自责,终究还是我害了他们。
“有的是深野和森亚,他们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去往无人知道的地方过上了幸福生活。”说着,毒狼还感叹一声。
我又是一阵无语,毒狼这种说话习惯很不好,容易让人误会。
不过好在小狼和森亚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终于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实在令人羡慕,也不知道我和樱望什么时候也能过上那样的生活。
我倒下后,牙狼拾起小狼的刀,想给我补上一刀,却被匆匆赶来的疾狼一刀解决。紧跟其后的毒狼为我做了简单的止血,然后就近开始缝合手术。
森亚住的茅草屋环境属实不好,这导致了我后来的伤口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