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喝了一大口啤酒,把脸转向工藤优作这边。
“我认为,女人应该无法犯案。工藤老弟,你差不多该放弃对滕峰太太的怀疑。就算再怎么出其不意,只要遭到男人抵抗,根本不可能勒死对方。而且男人绝对会抵抗,事后处理尸体对女人来说也很困难。”
工藤优作自然也想到了目暮警部的解释。
“我也并没有否认。”
目暮警部接着说道:“现在的说法,是假设尸体发现的地点是犯罪现场,但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杀人后再弃尸该处。姑且不论太太是不是凶手,至少专案小组的成员,目前比较支持那个说法。如果太太是凶手,那这个说法就不成立,因为她没有车。而且她根本不会开车,这样就无法搬运尸体。”
“原来如此,这点倒是不容忽视。”
“还有留在现场的脚踏车,当然也可以推断那是凶手故布疑阵,好让人以为该处就是犯罪现场;可是那样的话,在车留下指纹就毫无意义了。因为尸体的指纹已遭到烧毁。”
“那辆脚踏车的确是个迷——就各种角度而言。”工藤优作像弹钢琴似的在桌边舞动着五指,等动作停下后他说,“不管怎样,判定是男人犯罪应该比较妥当吧。”
“这正是专案小组的主流意见,不过这并不表示就和太太划清关系了。”
“你是说太太有男性共犯?”
“目前,我们正在清查她的周边关系。”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特意去了一趟她的邻居家。那个叫做谢天的高中生,和滕峰太太的女儿关系很好,要是震出了事情,他肯定是站在滕峰太太这边。”
工藤优作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一脸正经的说,“可以给我看看刚才那张画吗?”
“你说这个?”目暮警部把死者服装的速写图递给他。
“凶手为什么要剥下尸体的衣服?”
“那当然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就跟毁掉脸孔和指纹一样。”
“如果是那样,应该带走脱下的衣服就行了吧?就是因为他没事找事想烧掉,结果烧到一半就熄了,才让你们有机会做出这种肖像图。”
“大概是太慌张吧。”
“基本,如果是皮夹或驾照之类的东西或许还有可能,从衣服和鞋子能查出身份吗?剥除尸体衣服所冒的风险太大了。站在凶手的立场来看,应该只想尽快逃走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脱下衣服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
“我无法断言。不过如果真有其他理由,在没有弄清那个理由之前,我们恐怕绝对找不出凶手。”工藤优作说着,用手指在肖像图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