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长的甬道,楚安走到一扇大铁门前,劲爆的音乐从门缝透出来,将内外分成两个世界。
推开铁门,顿时一股热浪扑来。
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圆形舞池,炫目的彩光灯来回反转,将每一个扭动着的丑态映照的清清楚楚。
两侧包厢里,刺耳的靡靡之音一浪高过一浪,偶尔还能听到不少张狂的大笑和痛苦的惨叫声。
这时一个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赤着上身的壮汉,他不耐烦的大吼道:“再给我来一个。”
透过虚掩的门,楚安的脸色一下子黑到了极点,包厢的木凳上,绑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女,少女的肤色已经完全看不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撕咬、抓伤和烈火烧过的痕迹,脑袋无力的低垂着,看样子已经是断气了。
察觉到楚安的目光,壮汉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道:“太刺激了兄弟,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老子今天要单挑五个。”
铿的一声,古锭刀出鞘,带起两条飞舞的胳膊和凄厉的惨叫声。
“我不杀你,去向她忏悔吧。”提起壮汉的领口将他丢回房间里的少女旁边,楚安径直走向吧台。
轰!
吧台被楚安爆发的怒气一脚踢碎,破裂的木板将还在卖弄花样的调酒师卡在酒架上,无数或满的或空的酒瓶噼里啪啦的碎裂在地上,酒气扑鼻。
“敢来眼镜蛇俱乐部捣乱,你这是找死!”
换做一般调酒师,早就吓得躲起来或者叫人了,而这位脸上有刀疤的调酒师,却冷笑一声丢掉手里的酒杯,伸手去摸吧台上的手枪。
“果然蛇鼠一窝!”
楚安还担心像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别误杀了人,像调酒师这样的服务人员可能也是被胁迫来的,但从对方娴熟的拿手枪和嚣张的口气,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古锭刀向前一捅,直接把他捅了个透心凉。
俱乐部反应非常迅速,十余个黑衣大汉从旁边的角门里冲了进来,纷纷掏枪对着他射击。
来不及拔刀,楚安纵身跃入吧台后,依靠没有完全破碎的吧台作为掩体。
大厅里跳舞的人竟然没有害怕的跑掉,他们大多都磕过药,有人捣乱反而觉得更加刺激,三三两两兴奋的聚集在一起,大声的为枪手们叫好。
“快呀快呀,打死这个无脸男!”
“你眼睛被驴踢了,他在那儿呢!”
“兄弟,才几下你的枪就萎了,要狠狠的干死他!”
“这得打到什么时候,拿大家伙啊!”
嗖嗖——
两道银光从吧台后飞了出来,径直的扎在前面两个黑衣人的咽喉上,紧接着又是两枚,可惜其中一枚偏了一点,只击中了肩膀。
而随着飞镖,楚安从另一侧翻滚而出,腰身一扭,风虎二折急转一个方向,杀入黑衣人中,血战十式展开,每一刀必然会杀伤一个人。
十余刀后,所有的黑衣人都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板。